江意歡時常說自己在鶴家受到的待遇不好,她對鶴家人來說地位不過是傭人。
待遇不好,隻是傭人怎麼可能讓鶴辭這麼在意。
江長東被自己突然驚覺的想法想到嚇到雙腿發軟。
早就應該想到,這都是江意歡不願意幫助江家找來的借口,可現在江意歡都死了。
他還有補救的辦法?
江長東雙手不斷的揉搓著,下意識的動作被高淑蘭看在眼裏。
夫妻多年她哪裏不知道江長東想的什麼。
江意歡要是對江家沒用,他也不會浪費心思,可現在她死了,鶴家這條大船江家還坐的下去嗎?
高淑蘭深呼吸,邁步擋在江冷冷的麵前。
江長東不作為,她作為母親的要護著江冷冷。
“也對,一個能把自己親生女兒親手推進監獄裏麵的人,能指望他什麼。”鶴辭的臉色看上去很平靜,言辭間的嘲諷讓江長東臉上無光。
這些事情隻要不說出來誰都不會當回事,但當場被扯下了遮羞布,誰都承受不住。
江長東也是如此。
他臉上基本的微笑都維持不住,強忍著不悅看向鶴辭:“鶴先生來這裏說這些?”
“江家有什麼值得我特意來的?”
江長東麵如菜色,頂著屈辱搖頭。
沒了江意歡,江家在他眼裏可不算是什麼。
“三年前,我出了車禍,這事整個南城的人都知道。”
江長東不知道鶴辭怎麼會突然提起這檔子舊事。
“事情不是都已經有了判決,意歡付出了代價,又嫁給了你……”
“你也說了那是江意歡。”
男人不輕不重的語調傳到江長東耳朵裏麵時他整個人瞬間挺直,眼神不可思議的看向江冷冷。
被他知道了?
“抓走。”
男人一聲令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江家門口的保鏢一擁而上。
“你想幹什麼!”
高淑蘭張大了雙手死死的護著江冷冷,這是她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江意歡死了,她馬上就成為江家的當家人!
一切都已經朝著最好的方向走去,不能,她不能折在這裏!
“做錯事情的人是江意歡,你要找麻煩去找她,跟我們冷冷沒關係。”高淑蘭通紅的雙眼盯著鶴辭。
誰動江冷冷她就跟誰拚命。
“是啊,做錯事情的是意歡這跟冷冷沒什麼關係。”
江長東也不得不幫著江冷冷說話。
“怎麼,江先生還沒看到證據?”鶴辭冰冷刺骨的眼神毫不掩飾。
江長東茫然的看向高淑蘭和江冷冷,雖然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剛才她們兩個人的反應就說明了一切。
當年的事情真的留下了證據。
高淑蘭看著江長東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期待逐漸化為失落,她一咬牙,猛然轉過頭:“鶴先生,當年的事情法庭上已經有了決斷,您不能這樣帶走我家的人,如今是法製社會,不是你鶴家說了算的。”
然而聽到這樣的話,鶴辭隻是勾了勾唇角:“也對,那就照著你說的。”
江家的人還沒反映過來鶴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很快不願出響起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
“你報警了!”
高淑蘭整個人幾乎要陷入癲狂的狀態,當年好不容易才讓江冷冷從那件事情當中脫身,如今因為一個江意歡要被毀在鶴辭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