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門站的久了江意歡的雙腳發麻，她扛著麻酥酥的不適快步走到許澤的身邊：“你的手受傷了，不能動。”
江意歡看著他揮動和雙手心底泛起一陣酸澀。
江邊的情況太緊急，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硫酸就已經澆在許澤的手臂上。
醫院的消毒水味很重，但她的鼻尖還殘留著硫酸濃稠刺鼻的灼燒圍味。
許澤抬手，兩隻手的小臂都被繃帶纏的緊緊的。
“你呢？”
許澤轉過頭，溫潤的眸子望向她的時候滿是擔憂。
江意歡搖了搖頭，垂著的眼眸滿是擔憂：“我沒事。”
因為許澤護著，她一點都沒被潑到。
“那個人是衝著我來的。”
江意歡說的肯定。
許澤勾了勾蒼白的嘴唇，安撫道：“或許隻是概率，反社會形人格的無差別攻擊，隻是我們倒黴了點。”
江意歡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許澤的好心，偏是這樣才不知道怎麼開口。
許澤真的太好了。
“對不起。”
良久，她顫抖著嘴唇微張。
許澤聽到這聲對不起心情忽然低落了下來，他垂著眼眸溫潤的眸中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灰。
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江意歡對她一直都是這樣，帶著淡淡的疏離。
好像他們之間的這一層疏離是撇不掉的。
“恩。”
許澤唇角微微勾了勾，隨後又扯平。
整個人看上去不是很開心，江意歡也察覺到他的情緒。
空氣逼仄，心髒也跟著沉悶。
“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江意歡起身，椅子剮蹭瓷磚的聲音有些刺耳。
她走出了病房，許澤始終沒有開口。
直到人影從門口消失，他微闔著的眼眸緩緩睜開，此時，眸中的溫潤早已消失不見。
“進來。”
許澤的聲音剛剛響起，門口西裝革履的男人迅速走到病房內。
“許總。”
男人恭敬的站在病床邊上，安靜的等著他發話。
“查到了？”
許澤冰冷的眼眸從助理唐宇的身上掃過。
唐宇點頭：“蔣笑笑，以前是鶴氏的員工，五年前轟動設計界的抄襲事情之後就沒了蹤跡。”
當初大賽上許澤也是在場，不過他不會花心思去記住一個不值得記住的人。
“報複？”
許澤微抬眼眸，聲音有些冷。
“大概是，我們沒動蔣笑笑，她的地址已經發給了警方，另外，江邊的監控實現被人刪除，不過公司的黑客已經恢複了出來，蔣笑笑被抓到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唐宇皺著眉頭說完後抬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許澤。
許總一早就知道蔣笑笑會出現，為什麼還要擋在江小姐的麵前？
明明他們兩個人都可以避開拿到硫酸。
“別讓江意歡知道，出去吧。”
徐澤抬眸看向唐宇身後的時間，算了算，江意歡也是時候回來了。
唐宇低頭，轉身離開。
他沒有走遠，和剛才一樣停在不遠處。
他在病房外站著，視線忽然被不遠處的身影所吸引。
他們也在醫院？
唐宇看著那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眉宇間的褶皺越發的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