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刺骨的風雨越發大。
許繁星被江鶴川抱著往屋內走,靠在他精壯有力的胸膛,心頭的熱意傳遍全身。
可隨之這股熱意隨著他所說的話而轉變為一股憤怒,讓她沉下小臉:“你就敢保證一直不摔跤?”
“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做錯什麼事,否則別怪我嘲笑!”
不得不說這男人情商真低,雖然感謝他帶自己回去,但這句話聽的人不爽。
江鶴川將她放到她房間,神色淡然:“你要跟我一輩子?”
他的視線劃過許繁星腳踝的紅腫處,沉了幾分。
說罷,他沒再理會許繁星回了自己房間,可他腦海中卻不斷回想起許繁星受傷的模樣。
他正要去浴室洗澡,就接到江意歡的電話。
“小川,現在家裏就你跟繁星,你要多擔待一點,讓著她照顧她一下。”電話接通第一句,就是語重心長的囑咐。
江意歡現在與鶴辭去了其他地方欣賞夜色,可心中突然不安,總想打個電話回來詢問一下。
可她心裏的那些不安,並沒有隨著電話結束而消散,反而愈發濃烈。
她對不遠處在擺弄天文望遠鏡的鶴辭道:“阿辭我總覺得有點不安,我們要提前回去嗎……”
“歡歡,你這出來的一路已經說過許多遍小川和家裏的事了,出來玩就好好放鬆。”
她話沒說完,就被鶴辭拉到天文望遠鏡前:“看,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土星的項鏈。”
見他神情淡然,江意歡也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清澈的眸底閃過複雜。
心底這股莫名的不安來的太過奇怪……
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這麼多年都安穩平靜的過來了。
思及此她也放鬆許多,繼續與鶴辭再聊著春花秋月。
另一邊的江鶴川在聽到母親的囑咐後,眉頭已經緊皺起,修長的手指捏著手機骨節泛白。
他就知道這女人住到家裏來麻煩多,即便再不願意跟他有什麼接觸交流,但現在母親的話已經下來,他還是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小少爺,我放假了哦,現在在幾百公裏之外的老家,真的非常抱歉,有什麼問題的話,您需要另叫醫生……”
江鶴川黑著臉掛斷電話,斂下的眸子看上去非常無語。
這肯定是他爹的主意吧,突然之間鶴家這些傭人都走的這麼徹底,連後院的那幾隻狗都被帶走了,過於離譜。
沒辦法,他隻能找到醫藥箱,親自給許繁星上藥。
按照家庭醫生的遠程視頻輔助確認她沒有骨折後,他蹲在她身前,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沾了藥膏握住她的腳踝塗抹。
炙熱的掌心溫度和冰涼的藥膏形成對比,讓許繁星渾身一陣顫抖,她本能的想要逃離腳卻被死死握住。
“送我去醫院好了,你沒必要親自來……”掙脫無果,她硬著頭皮開口。
從她的視線可以看到江鶴川低垂好看的眉眼,他認真的臉色無端讓她心髒漏了一拍。
江鶴川沒聽她的勸阻,聲語冷然:“別動。”
母親的囑咐在耳,他不能不從。
他如此霸道給自己上藥的行為驚呆了許繁星,讓她心底一片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