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將軍哈哈大笑,其中一個不依不饒地道:“王爺,懼內就懼內,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爽快承認,身上又不會掉肉!”
長孫燾唇角挑起:“是王妃太柔弱,本王不忍凶她。”
幾個將軍又是一番調侃,這才勾肩搭背往其它桌走去。
虞清歡捧著茶盞,一直湊在嘴邊,半天沒有放下。
“怎麼,喝上癮了?”長孫燾側臉望向她。
虞清歡將茶杯捧得更緊,轉到另一邊沒有回答他。
“王妃?”長孫燾拉了拉她的發髻,“你怎麼了?”
虞清歡捧著杯子回頭,便撞上他晶晶亮亮的眸,心頭咯噔一下,手中的杯子險些拿不穩。
好快好快,心跳得好快!
她好像要死了!
正當虞清歡手足無措的時候,長孫翊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先給長孫燾見了個晚輩禮,然後對虞清歡疑惑地道:“皇嬸,為何一直咬著茶杯?”
虞清歡連忙將杯子放下,道:“我喜歡吃土,不行麼?”
長孫翊道:“皇嬸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
說著,長孫翊將杯子舉起,鄭重地道:“皇嬸那番話,讓我醍醐灌頂,多謝皇嬸賜教。”
虞清歡笑了笑:“大恩不言謝,身為長輩,關愛晚輩是應當的。”
長孫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點了點頭走開了。
長孫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眸光閃了閃。
這時,太後說她乏了,指名讓虞清歡送她回去,看得皇後又是一陣咬牙。
虞清歡站起身,走到太後身邊,將手伸過去,讓太後搭著她的手,二人離開擷芳殿,前往清寧宮。
宮燈輝耀,流光溢彩,將太後頭上的鳳冠映照得泠泠發光。
整個過程,太後一句話都沒說,儀態端莊地走著,每一步的距離,幾乎都是一樣。
直到去了清寧宮,太後才將虞清歡的手放開,高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望著虞清歡:“王妃,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麼?”
虞清歡微微頷首:“清楚。”
太後冷笑一聲:“既然清楚,那為何要害珍璃?哀家為你撐腰,不代表哀家會縱容你愈發乖張的性子,更不會放過你歹邪惡毒的心思!”
虞清歡輕輕跪了下去,不急不緩地問道:“若是珍璃郡主覺得秦臻不錯,太後會怎麼做?”
太後冷哼:“珍璃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更是哀家的瑰寶,怎會看上那個毛頭小子?”
虞清歡道:“太後,若說害珍璃郡主,妾身萬萬沒那個膽,也不會那樣做,今日之事之所以扯上珍璃郡主,的確有妾身的原因,妾身辯無可辯。”
“諒你也不敢!”太後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但她並沒有立即對虞清歡和顏悅色,反而嚴厲地道,“若是再有下次,哀家絕不輕饒。”
老婆子一般都嘴硬心軟,太後多次向虞清歡放下狠話,但卻沒有在實質上對她造成傷害,從這方麵來說,太後還勉強算得上一個慈祥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