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霞公主眸裏像有什麼碎裂了:“殿下,臣妾也是為你著想,揚州的是隻是一個原家根本不夠分量,珍璃她看上了衛殊,恰好衛殊也在揚州附近,臣妾這才引她去找衛殊!臣妾所做的一切,半點私心都沒有!”
“夠了!本宮受夠你的花言巧語。”長孫翊一想到長公主的怒火,簡直不耐煩至極,“赫霞,你真是膽大包天,這次的事情,也算給本宮一個警醒,你這樣的人,不可能與本宮完全一心,早晚有一天,本宮會因為你的大膽死無葬生之地!為了本宮的性命著想,還是遠離你這樣的女人好一點,免得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從今日起,你就禁足霞居,什麼時候知曉輕重,什麼時候你明白自己身在哪裏,本宮再放你出來,一天不想明白,你就在霞居關到老死吧!別忘了,這是大秦,不是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
長孫翊甩袖離去,她的憤怒很快因為長公主的示好而被衝淡了。
其實他也猜到了,依姑姑的脾性,若是不敢確定珍璃是自行離開的,她也不會隻顧著算賬。
之所以把陣仗搞得那麼大,還不是為了珍璃的“失蹤”找塊合理的遮羞布。
既然姑姑想這樣做,他賣個人情有何不可?至於赫霞,也該給她吃點教訓,以免她不知道這個太子府誰才是主子。
狗再聰明,也不能爬到自己頭上不是?
長孫翊甩甩袖子,轉身去了落英院,那裏住著小產不久的黃瑛瑛。
長孫翊到的時候,她正靠坐在床上繡花。
她清減了許多,麵色蒼白,有些不勝涼風的憔悴,比之前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風姿,
長孫翊心頭一軟,腳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瑛瑛。”
黃瑛瑛詫異抬眸,臉上很快漾出虛弱的笑,似乎在為長孫翊的到來而驚喜:“殿下,您怎麼來了?”
長孫翊柔聲道:“來看看你,你的身子好些了麼?”
黃瑛瑛放下針線,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長孫翊按住,她乖巧地應道:“有殿下的回護,身體早就沒什麼問題了,隻是大夫說還見不得風,隻能在床上再躺些時日。”
她沒有任何懷疑,沒有任何不滿,有的隻是受寵若驚,還有一絲小心翼翼。
長孫翊很滿意黃瑛瑛的態度,說到底,他貴為儲君,身邊的女人就該這樣對待他,討好他,對他百依百順。
像赫霞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現在竟然敢自作主張的女人,他實在喜歡不起來。
所以,他在赫霞麵前所沒有的自信與得意,一下子就在黃瑛瑛這裏得到了彌補,他更加喜歡黃瑛瑛了。
“你自己就是個大夫,也該知道禦醫說的那些話是為著你的身體好,所以你要好好養著才是。”
黃瑛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緊接著,眼眶就紅了:“殿下,賤妾無能,連您的孩子都保不住,您不但沒有怪賤妾,還這般關心賤妾的身體,賤妾……”
黃瑛瑛的眼淚與自責,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感動,使得長孫翊的心,愈發軟得一塌糊塗,他拍拍黃瑛瑛的頭:“什麼賤妾,從今日起,你便是黃才人,再也別自稱什麼賤妾了。你不是賤妾,你是本宮身邊最重要的女人。”
黃瑛瑛不敢置信地看著長孫翊,許久,她才回過神來,想要撲到長孫翊身上,卻止住了,扭頭擦了擦眼淚:“臣妾多謝殿下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