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手下用力,舉著她就轉起了圈。
虞清歡害怕被甩出去,雙腳緊緊地圈住長孫燾的腰,兩人鬧做一團。
“啪!”
忽然,隻聽一聲脆響,長孫燾的身上被扔了個雞蛋。
兩人詫異望去,原來是橋邊擺攤賣煎餅的老婦人看不下去,撿了個雞蛋扔響他們。
“兩個大男人!你們能不能要點臉?”
長孫燾連忙放下虞清歡,一手搭著她的肩,一手指著她的臉:“大娘,她是我媳婦兒!”
“啪!”
“啪!”
“啪!”
無數東西從四麵八方打過來,連帶還被潑了一盆水。
那大娘指著他們,羞惱地道:“呸!不要臉!死遠一點,別影響老娘做生意!”
虞清歡擦了擦臉上的水,再把嘴裏的吐出來,弱弱地道:“昭華,你覺得我穿了女裝就不被他們討厭了嗎?我們還是走吧!”
長孫燾幫她把頭上的東西抖了,很讚同地點點頭:“他們那是嫉妒,我們走!”
說完,拉著虞清歡溜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長孫燾沒有因為弄得一身狼狽而氣惱,恰恰相反,他心情格外愉悅,不僅因為找到了前行的夥伴,而且他也能與自己的小家夥有了不一樣的難忘經曆。
二人穿著一身濕衣裳,去酒樓買了兩壺好酒,勾肩搭背,一路對酒當歌。
三月的天,會稽已經回暖了,加上有酒暖身,兩人都不覺得冷。
“晏晏你看,那顆最亮的星星和你的眼睛一樣。”
“草草你看,你和那月華一樣溫柔。”
“晏晏,我為你唱首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停!你這首歌實在太喪了!我明明是你媳婦兒,卻給你唱成了真兄弟!”
長孫燾又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因為我高興!而且我也不會唱別的!”
虞清歡也跟著灌了一口:“那就別折/磨我的耳朵了!你唱的比鴨子叫還難聽!”
“那我不唱了!”
“不唱了!來,再幹一個!”
喝到後來,二人已經醉了,互相攙扶著回了驛館。
白漪初正在亭子裏彈琴,聽見一陣喧嘩,她按住琴弦,問:“前麵怎麼回事?”
身旁的丫頭答道:“王爺回來了。”
白漪初整了整儀容,蓮步輕移過去。
“美酒在握,美色在側,爽哉!”
虞清歡舉杯高呼。
長孫燾不樂意了:“你果然看中的是我這張臉!”
虞清歡大笑:“也讒你身子!”
長孫燾道:“你真不害臊!”
虞清歡道:“酒後吐真言,等我酒醒了,你想聽也沒機會!”
長孫燾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二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王爺。”白漪初柔柔叫了一聲,卻在看到虞清歡時,整個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