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徹底慫了,怒意散去後,他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下跪請罪:“陛下恕罪,臣也是氣糊塗了。”
嘉佑帝冷冷一笑:“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朝長公主發火?是你定北侯的本事,還是北疆幾十萬兵權給你的底氣?!你底氣這麼足,看來也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定北侯徹底怕了,連忙跪下請罪:“臣知錯,請陛下恕罪!”
嘉佑帝指著他,怒不可遏:“現在,馬上向長公主賠罪,否則朕奪了你驕傲的本錢!”
定北侯看向長公主,見長公主默默地坐著,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心的,眼眶微紅,他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長公主的計。
他尚且不知道長公主為何這樣做,但長公主害他,這讓他匪夷所思。
大秦江山都是他白家兒郎在守,長公主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寒了將士的心麼?
到時候沒有白家在北方坐鎮,北齊韃子南下,大秦國將不國,難道長公主不知道麼?
但不管怎樣,這次算是自己栽了,他不得不低頭,拱手道:“長公主恕罪,臣知錯了。”
吃的虧以後再討回來,暫且低頭隻為以後更好的報複,定北侯在心底暗自決定。
長公主道:“定北侯都敢在正陽門直呼本宮‘賤/人’了,本宮哪裏敢怪罪你?否則你要是撂擔子不幹,這大秦江山誰來守?”
雖然聽得出長公主陰陽怪氣,但這話還是說到了定北侯心坎裏去,他不禁露出得意的神情,可嘴角揚起的那抹笑,卻被嘉佑帝半點不落地捕捉到眼裏。
嘉佑帝臉上山雨欲來,將定北侯府毀於一旦的決心,就這樣因為那個沾沾自喜的笑容而下定。
他強行忍住怒意,溫和地看向長公主:“阿若,夜已深了,今夜你就別回府了,在母後的清寧宮歇下吧!”
長公主乖順地行了個禮:“是,一切都聽皇兄安排。”
待長公主離開後,嘉佑帝靠在龍椅上,問定北侯:“什麼事情讓你連夜麵見朕?是北疆出了什麼亂子麼?把你給急成這樣。”
定北侯道:“不是,而是臣的小女兒出事了。”
嘉佑帝淡淡道:“這事朕已經知道了。定北侯,你是否覺得白漪初的事情比國家大事還要重要,竟然因為她大半夜擾朕休息?”
定北侯拱手:“陛下,臣雖是大秦陛的定北侯,卻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定是淇王妃陷害小女,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沒想到目的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達到了。
嘉佑帝心裏暗爽,麵上卻仍舊是他萬乘之尊的威嚴:“哦?你為什麼覺得是淇王妃所為?你有證據麼?”
定北侯道:“臣沒有證據,可臣就是知道是淇王妃幹的!當初臣送女兒去鍾離時,淇王妃就逼得小女跳了河。據臣所知,這次安撫難民淇王妃也參與其中,還有誰比她更有嫌疑,就是她這個生不出孩子的母雞,想要獨自霸占淇王殿下,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構陷小女,害得小女最後被刺跳江,生死不明,請陛下為小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