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異常惱怒,麵頰也因盛怒而顯得扭曲,他就像每個頭上有顏色的尋常男人那般,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惱恨,氣勢洶洶地衝向小茜。
小茜想要張口解釋,但她不知該說什麼,是她與其他男人相處,也是她把荷包送給其他男人,這已經違背了一個妻子的品行,夫君怎麼生氣,她都無話可說。
帝釋天看到盛怒冷笑的風先生,眼裏盡是瘋狂與得意,這就是他要的,他終於成功地讓風澈嫉妒了!
他真想放聲大笑!
然而,當風先生怒氣衝衝地走到小茜麵前時,並沒有揚起他的手掌,而是把小茜迅速地拉到身後,用身軀擋在她麵前。
“我們的恩怨,與她無關,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帝釋天大怒:“你騙我!你膽敢騙我!”
是的,風先生並沒有生小茜的氣,他知道自己的小夫人已經很努力了,能在這瘋子的麵前周旋,小茜已經盡力了。
他心裏有的,隻是不能保護妻子的愧疚。
風先生把小茜護在身後,毫無懼色地端詳著麵前的男人,許久,他問:“我該稱呼你哥哥,還是弟弟?”
帝釋天瘋狂冷笑:“與本座稱兄道弟,你風澈不配。”
風先生道:“你我有何恩怨,隨時做個了斷,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帝釋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小茜:“她不無辜,從本座看上她起,她半點都不無辜,要了斷,自然也得把她算在內。”
風先生警惕地看著帝釋天:“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什麼?你的內心,又為什麼如此空虛?非要用那麼多鮮血和人命才能填\/滿!”
帝釋天把手放到頭上,半束於腦後的頭發,被他解開。
他指著頭上猙獰的一塊傷疤,麵容因憤怒而猙獰扭曲:“風澈,你我本該是命運相連的血親兄弟,就因為那庸醫將你我分開時,把我的頭皮割了出去,所以我活該成了被丟棄那個!”
“明明是骨肉相連的孿生兄弟,你是風家捧在手心嗬護備至的天才,而我就是風家覺得恥辱與不堪的棄子!你過得風光順遂,而我卻孤苦半生!”
“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恨!我恨這世道不公,我恨這天道無情,我恨這充斥著痛苦與磨難的人生!我恨你凡事都比我好!”
“於是這恨吞噬了我的靈魂和理智,我隻有把那些樂觀生活的人,把那些擁有我所沒有的東西之人,把那些過得比我好的人,把他們的希望覆滅,讓他們和我一樣絕望,我的心才能得到平靜。”
風先生道:“你已經走火入魔了,與你講道理不通,既然如此,那就做個了斷吧!”
正說著,許許多多的高手從四周湧來,這些都是小蕪向風先生提示後,風先生迅速用重金收買的死士。
帝釋天冷笑一聲:“就憑這些蝦兵蟹將?練手都不夠!”
隨即帝釋天手握成爪,隨意對準一個人,那人便被“吸”了過來,脖子迅速被掐住,而那人的生命力與功力,也源源不斷地流失。
隨著那人逐漸枯槁,像腐朽的樹木,帝釋天手上的燙傷也隨之複原,就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