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音樂震耳欲聾的響著,明滅不定的燈光晃著。

寧小溪盯著坐在吧台前的矮胖男人,眼底藏著深深的恨意。

她一步步地走近那個人,奪子之恨不斷地在心底攀升蔓延,即使過去五年的時光,都不曾減少一分!

忽然,矮胖男人向寧小溪這個方向看過來,隨即麵露驚恐,扭身就逃!

寧小溪找了他五年,哪會給他機會!

她伸手就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拉。

男人體重大,纖瘦的寧小溪被帶過去,像是投懷送抱似的。

但隻有矮胖中年人看到她眼裏的滔天恨意,與微抬起的膝蓋,直指他的後腰!

這一下懟實了,他就廢了!

然而,就在此時,寧小溪的手被人抓住。她被帶到舞池邊緣,將她壓在牆上。

寧小溪看清眼前的人,呼吸一窒--

時慎!

但寧小溪顧不得看他,她焦急地扭頭,在人群裏尋找矮胖中年人。直到她看見幾個人將那個人圍住,才把鬆口氣。

然而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捏住,她的臉被他正過來,與他對視:

“寧小溪,你既然出來賣,不如直接找我。”

寧小溪被他含恨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痛。

6年前,他們是柔情蜜意的情侶,此時,他們是見麵眼紅的仇人。

寧小溪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臉上已經掛著嫵媚的笑,“好啊,時先生來瓶什麼酒?我給你拿……”

她一句話沒說完,粗魯的吻就落下來。

時慎的吻霸道至極,沒有一絲疼惜。

寧小溪的長睫落下,沾了絲絲水氣。

隻是眨眼間,她又是那般嫵媚的笑著,環著他,吻著他。

仿佛一個賣酒女郎,無論是誰,隻要買了她的酒,就可以得到她的笑,得到她的吻。

她,就是如此的廉價!

時慎看到她如此,沒有快意,反而有一層煩悶憋在心頭,撓得他心尖躁氣翻湧。

隻是他的麵冷,眼神更冷,讓人看不出他一絲情緒。

他冷哂一聲,“最貴的。”

“好。”寧小溪應一聲,轉身走進舞池,就要穿過舞池,走向吧台。

隻要離開時慎的控製範圍,就會有人護送她離開。

時慎用一雙深沉的眸子盯著她。

她的身材極好,即使在這滿是妖精的酒吧裏,依舊惹火。她所過之處,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投向她。

時慎快步走過去,拉住寧小溪的手腕,轉身就走。

“酒不拿了?”

“你現在為了賣酒,還真是什麼都肯做。”時慎斜睨著寧小溪冷哂。

“算是吧。”

幾乎是寧小溪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的手腕驟然被握緊。痛感與他的氣息同時向她壓來。

“380萬的酒,想讓我買單,你要付出什麼?”

寧小溪幾乎沒有仿佛遲疑地掂起腳,吻上他涼薄的唇。

她隻想滿足他的報複欲,快點離開。

然而,她眉眼帶笑,熟稔又自然的模樣,像是不知對多少個男人做過這種事的模樣,讓時慎心緒翻騰!

時慎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從自己麵前拉開,用力拽著她,走出酒吧。

“我不出台。”

時慎沒回應她,顯然,出不出台,已經不是由她的意願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