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寧暖暖早早等在“老地方”。
寧暖暖上次過來帶了一麵鏡子，這次過來，她帶了一顆骰子。
等時瑾過來，寧暖暖便拿出骰子：“今天我們扔骰子，誰大，誰就是今天的‘時瑾’！”
時瑾沒有坐下，明亮亮的眼睛落在寧暖暖小手心上的骰子上。
“時瑾，你在想什麼？”
“寧暖暖，你知道你的生日嗎？”時瑾問。
“生日？”寧暖暖回憶了下，搖搖頭。
“你不知道呀？”
“我沒記住。”寧暖暖誠實道。
她確認自己是有生日的，因為媽媽給她過過。
她很喜歡過生日的，有她從來沒有吃過的甜食，還在上麵插蠟燭。
但是，她從出生就在監獄裏了，小小個頭的她，那會兒還不懂時間的概念，不懂日期，不懂星期。
所以，生日她也沒有要去記。
時瑾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她，居然，有人會不記住自己的生日！
在時瑾的印象裏，每個小朋友都是非常喜歡過生日的，生日還沒到，提前一個月就會有人天天在嚷嚷了。
“那，這樣把，”時瑾道，“你回去問問漂亮阿姨，你是什麼時候生日的，看看我們兩個人是不是一樣。”
“嗯！”
商量完這件重要的事情，時瑾這才跟寧暖暖投骰子決定，今天由誰去教室裏扮演“時瑾”。
·
寧小溪一回到醫院住院部，便明顯感覺得出周圍同事的目光跟之前不同。
盡管她不需要別人多大的善意和熱情，但是她第一天來上班時，周圍同事生怕她不適應，給了她很多不必要的照顧。
今天，這些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和複雜。
這種複雜，帶著厭惡和不屑。
寧小溪隻想做好自己分內事即可，所以沒有去管。
直到領導過來視察的時候，看到她，在周圍人不多的情況下同她說：“雖然私人生活，醫院無權幹涉，但如果太嚴重，影響到了醫院的名聲，還是不可取的。”
這句話意有所指，太過明顯，寧小溪問：“劉處長，你是不是從哪聽到了些什麼？”
“很多事情不會空穴來風，”劉處長拍了拍寧小溪的肩膀，“小寧啊，你是很出色的，不過太年輕了，涉世不深，容易走偏呐。”
這句話，看似是在勸導寧小溪，但他手指上的力道，寧小溪感覺的分明。
寧小溪不動神色地避開劉處長的手，彎唇一笑：“謝謝劉處長指點，我知道了。”
等劉處長他們走後，寧小溪拿出手機，點開從來沒有點開過的幾個群聊，直接搜索記錄。
這些官方大群，倒是沒有什麼人說她，那麼，就是一些私人群了。
寧小溪發消息給曾芊芊：“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嗎？”
曾芊芊這會兒正清閑，正在整理檔案，看到寧小溪主動發消息過來，忙了一上午的曾芊芊想起幾個同時的風言風語，難道說，影響這麼大了？
隻是，曾芊芊還是不想卷入到是非中去：“對不起寧醫生，我還是不能把那個人是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