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寧小溪蹲下身，就著台階坐下，看著寧暖暖的眼睛，“寶貝，你丟得是姐姐。”
“媽媽確定嗎？”
“嗯，我親眼看到的呀。”
那，時瑾怎麼回事？
寧暖暖好費解。
“真的想要哥哥啦？”寧小溪笑道，“寶貝，如果可以，你以後或許會有一個弟弟，但是，不可能再有哥哥了。”
“因為先後順序嗎？”
寧小溪被她這樣的小表情逗笑：“嗯。”
“那，媽媽要跟誰一起生我的弟弟啊？”說這話的時候，寧暖暖悄悄觀察媽媽的眉眼，在考慮要不要幹脆一口氣把爸爸兩個字說出來。
寧小溪微愣，目光變得複雜。
她剛才隻是那麼一說，可是，女兒當真了。
偏偏她腦子裏麵浮現出來的人，是時慎。
“媽媽，不知道，”寧小溪低低道，“或許，有其他方法呢，未必就要有男人。”
“跟女人也可以嗎？”
寧小溪失笑，不打算繼續這個問題，在寧暖暖的額頭上麵吻了一口：“走吧，我們去練字。”
寧暖暖被媽媽牽去書房，進書房的時候，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門邊精致的小櫃子。
就是這個櫃子，時瑾說，他在裏麵找到她的出生記錄。
“媽媽，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呀。”寧暖暖裝作不經意的問。
“3月23日呀。”寧小溪回。
“哦，那生日還要好久呢。”
寧暖暖說著。
3月23日，沒錯啊，跟時瑾說的是一樣的。
可是，怎麼回事呢，媽媽說她親眼看到，確定是姐姐，可時瑾，明明是男的啊。
“媽媽，女孩子能不能變成男孩子？”寧暖暖又問。
寧小溪覺得女兒今天很奇怪，小腦袋天馬行空，冒出來這一堆堆的問題。
就在她準備回答的時候，她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母女二人同時轉過頭去。
寧小溪拿起手機，寧暖暖發現，媽媽才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立即變了。
她悄然走去，在媽媽身邊踮起腳尖。
因為角度問題，隻能看到幾個字。
而且她認識得字非常有限，這幾個字裏麵，隻有“館”“黎”“路”這三個字，她認識。
寧暖暖收回目光，看向媽媽的臉，寧小溪正沉默著。
“媽媽……”寧暖暖拉扯媽媽的衣角。
寧小溪緩了緩，朝她看去：“寶貝，媽媽出去一下，行嗎？”
“啊？媽媽要去哪裏？”寧暖暖有些不安，伸手拉住她。
“不去哪，很快回來。”
“上次你也說很快回來，但是……”
“這次真的很快。”說著，寧小溪又吻了吻她，“你先練字，媽媽回來要檢查的哦！”
寧暖暖看著她匆匆離開，心裏麵忐忑不安。
上一次，還有時瑾和自己分擔，一起出謀劃策，這一次，就剩她自己孤零零地留在這裏，連時瑾也被一個陌生女人帶走了。
甚至上一次，可是危險重重啊！
寧暖暖的眼眶忽然紅了，可是她發現自己還小，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