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操縱著遙控飛機飛來飛去。
等寧小溪送走錢悅後來找寧暖暖，寧暖暖立即給時瑾說：“媽媽來找我啦，半個小時後我再跟你聊！”
她立即跑回房間，裝作一副在看電視的樣子。
寧小溪手裏麵端著一個水果盤，進來後，溫柔地放在小書桌上，朝看電視看得入迷的寧暖暖看去。
“寶貝，”寧暖暖道，“來吃水果啦。”
寧暖暖跑過去，頓了頓，抬眼看著寧小溪：“媽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呀。”
寧暖暖耍了個小心眼，道：“媽媽，我是不是從購物架上買來得呢？”
“什麼？”寧小溪噗嗤一聲笑，附身道，“怎麼可能呢。”
“那，我的爸爸呢？”
寧小溪微頓，而後在她的臉頰上一親：“寶貝，爸爸，有那麼重要嗎？”
“也不是多重要啦，但是，其他小朋友都有嘛，我們班有一個特別討人厭的小胖子，他說，沒有爸爸的小孩子都是從購物架上麵買下來的。我好想給他一拳呀！不過媽媽說，讓我在學校裏的時候不要欺負其他小朋友，我就忍下來啦！”
寧小溪失笑，用牙簽戳起一個水果，遞到寧暖暖唇邊：“來，寶貝，吃了。”
“啊——”寧暖暖張嘴。
“爸爸能給你的，媽媽也能給，甚至，媽媽能給你得更多。”寧小溪溫柔道。
“那就是說，我真的沒有爸爸嗎？”寧暖暖道。
寧小溪看著她的眉眼，眼睛微微有些走神。
女兒，一開始並不像她，而是……像他更多一點。
寧小溪一直想要忘掉他，可是從小生活在身邊的女兒，卻有著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眉眼，所以，寧小溪怎麼都辦不到。
甚至，他的臉在她心裏越發的深刻。
“媽媽，”寧暖暖的手在寧小溪跟前揮啊揮，“媽媽，你是不是走神啦。”
“嗯？”寧小溪麵露歉意，“對不起，寶貝，媽媽很沒禮貌。”
“來，”寧暖暖也有牙簽戳起一片西瓜，喂到寧小溪嘴邊，“媽媽吃。”
等寧小溪離開後，寧暖暖立即回到陽台上。
時瑾的玩具飛機回來了。
上麵除了安慰她的話，還有時瑾確定的一件事，他說，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沒有可能那麼快被曝光，並且，比他們更擔心身份曝光的人，絕對不是他們，而是林淺悠自己。
寧暖暖聽完錄音，回想起林淺悠的臉。
今天在派出所，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時瑾的“媽媽”，比想象中要漂亮好多，而且，她優雅，很有氣質。
可是，寧暖暖不喜歡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她蹲下來喊“時瑾”二字的時候，寧暖暖覺得對方不是關心，那表情，與其說是擔心她的安危，不如說是驚恐。
寧暖暖忽然有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會不會，爸爸和媽媽變成陌生人，就是跟這個女人有關呢。
明天，她一定要和時瑾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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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沒有……
丁夢婷已經快瘋了。
衣櫃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