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寧暖暖拿著趙阿姨的手機往沙發上一靠,擺了個葛優癱,“媽媽,我就是忽然很想你,我們幼兒園今天教了一首歌,老師說回家以後唱給媽媽聽,媽媽,我現在唱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寧小溪道。
寧暖暖張開嘴巴,開始瞎哼哼。
寧小溪一天的疲累,仿佛隨著女兒的歌聲消失了。
電梯裏麵很擁擠,但是這些人仿佛也不存在了。
一首唱完,寧暖暖開始撒嬌:“媽媽,我特別想你,今天一放學我就想要找你,看到你沒來接我,我好失望啊。”
“寶貝現在這麼黏人了?”寧小溪笑道。
“我一直讓趙阿姨給我手機,給媽媽打了好多電話呢!媽媽一個都不接,我好幾次擔心壞了……”寧暖暖委屈地道。
寧小溪覺得女兒今天特別奇怪,但是她沒有多想,哪個媽媽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對自己又黏又親呢。
寧暖暖想繼續往下說,提自己也想買手機的事,不過想了想,又覺得可能太快了,媽媽不會喜歡。
於是,她的小眉頭糾結了起來。
“寶貝放心,”寧小溪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你不用擔心媽媽,媽媽會沒事的。”
她以前那麼柔弱,就是為了女兒,她才變得強大,以後也會是如此。
寧暖暖像是從她的話裏聽到了力量,忽然一笑,甜甜道:“媽媽,那你快點回來哦。”
“嗯。”
一看到寧小溪出來,孟響便立即從車上下來,走去道:“溪姐,事情嚴重嗎,擺平了嗎?”
孟響的消息一直靈通,對他能知道裏麵發生什麼事,寧小溪不覺得意外,道:“嗯,擺平了。”
孟響打開車門,等寧小溪坐入車中後,他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前回頭道:“溪姐,那個人叫阿武。”
“被鋼鐵刺穿得那個?”
“嗯,以前也算是一個富二代,後來他家破產了,不過當年他對人仗義,所以那些弟兄都願意繼續跟著他。”
想到那個被叫做李哥的,寧小溪“嗯”了聲,不打算就這個問題再聊:“已經翻篇了,不談此人。”
“好,溪姐。”
“那個人,問出什麼了嗎?”寧小溪又問。
她指得是精英。
孟響沉默了下,道:“溪姐,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情跟時家有關,但是沒有具體證據,隻是一種感覺。”
“他什麼都不肯說嗎?”寧小溪問。
“他很狡猾,看上去像是回答了,但是仔細琢磨又會發現,他什麼都沒說。”
“似是而非,模棱兩可。”
“對,”孟響道,“溪姐,就是這個感覺。”
寧小溪沒說話,目光忽然變得很深,孟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一陣,寧小溪道:“孟響,改道,去時家。”
孟響一愣,看向後視鏡:“溪姐,哪個時家?”
“帝京最大的那個時家。”寧小溪道。
“溪姐,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對方怎麼樣,他們卻始終不肯放過我,不如,我就去說清楚。”寧小溪聲音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