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喊了聲：“老大，您睡著了？”
白慕言動了動，翻了個身，眼神裏帶著倦怠的情緒：“什麼事？”
他頭發淩亂，微微遮住眼睛，渾身散發著頹唐的氣息。
“龍小姐來拜訪你了。”沈遇說道。
“哪個龍小姐？”白慕言坐起身，漫不經心地問道。
“就是龍家三小姐龍笙，她在外麵等您。”
“哦。”白慕言撩了撩眼皮子，“讓她進來。”
沈遇聞言去外麵領人，很快就把一臉忐忑頗為春心蕩漾的龍笙給領了進來。
女人今天是特意打扮過的，穿著一襲深V領的裙子，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進來就對著白慕言放電。
可惜的是，白慕言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欠奉。
他目光鎖在電視上，仿佛看的很入迷的樣子。
龍笙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他正在看一部連她小侄子都嫌弱智的動畫片。
龍笙：“……”
她勉強維持笑容，心裏卻在暗恨。
自己今天打扮的這麼光彩照人，居然連一部弱智動畫片都比不過？
“這部動畫片真有意思啊。”龍笙企圖搭話。
白慕言終於理她了，隻是視線仍是盯著電視：“是嗎？”
他狀似敷衍地應了一句。
“是啊，”龍笙見他理自己決定再接再厲：“我小侄子很喜歡看，以前在家裏我就總陪著他看這些動漫，仿佛自己都年輕了不少呢。”
“哦，”白慕言轉頭掃了她一眼，眼裏並無多餘的情緒：“那你知道小紅的技能是什麼嗎？”
龍笙：“啊？”
白慕言：“是長得好看，長得好看是不需要技能的。”
他說的理所當然。
絲毫沒覺得跟她討論一部弱智動畫片有什麼不對勁。
龍笙：“……”
白慕言說完，收回目光，似乎是自己都覺得好笑，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容。
不久之前，這樣的對話曾重複過。
餘九九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見他過來，笑著問他：“老公，你知道小紅的技能是什麼嗎？”
白慕言：“……”
她也不介意他沒回話，自顧自說道：“是長得好看啦，長得好看是不需要技能的，大家都喜歡她！”
白慕言：“……”
驀地，餘九九突然湊到了他的麵前，一張放大的臉跟他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寸。
“老公，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她期待地問道。
白慕言清咳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還行。”
“誒嘿嘿，老公誇我了！”她拍這手，似乎十分開心，末了又問了一句：“那九九這麼好看，老公你喜歡我嗎？”
他記得當時的自己並未回答。
“慕言，慕言？！”耳畔傳來溫柔的聲音。
白慕言回過神，眉頭蹙起：“你叫我什麼？”
他的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
龍笙嚇了一跳，“慕言啊……不可以這麼叫你嗎？”
她眨巴眨巴著眼，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不可以。”
白慕言毫不猶豫的拒絕：“你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