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星洲雖然已是古稀之年,卻依然是目光如電,身上也帶著一股天然的威勢。
陸家父女兩人來的時候,是帶了好幾個保鏢的。
可是在七爺麵前,依然是沒敢托大。
而這位老人一共隻帶了一個隨從,開口更是毫不客氣,堵在走廊中的那些馬仔,卻是不由自主的朝他欠下了身:“見過勞大師!”
隨著這些人自覺的讓到兩旁,勞星洲銳利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不遠處客房門口的七爺身上。
“勞大師,您老人家怎麼過來了?”
“您剛才說……趙大師?莫非這位趙先生,和您還有些交情?”
七爺的臉色並不好看,不過說話卻是十分的客氣,而且很快就走到了勞星洲身前,然後熱情的朝他伸出了手。
勞星洲並沒有和他握手。
背在身後的雙手,甚至都沒有放下來,目光也帶著深深的不屑:“七爺現在可是威風的很呐!連勞某的救命恩人都要動一下了嗎?”
他根本沒有把這個所謂的社團老大看在眼裏。
一方麵的性格使然。
滿身正氣的他,對於這種宵小之輩,又怎麼會有什麼好臉色?
再一方麵,也是有著充足的底氣。
風水師這個職業,本身就是沒有幾個人敢去招惹的。
而且像他這樣的大師,在港島這個地方所擁有的人脈,豈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什麼風水手段,隻需要發上一句話,七爺以後在港島就再無立足之地。
可也正是因為他這番態度,使的本來已經萌生了退意的七爺,眼裏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花花轎子人人抬!
本來隻是一件相互給麵子的小事,你卻非要以勢壓人。
我七爺的麵子的就不是麵子嗎?
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給我臉色看,讓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能夠混到這個高度的人,自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這人臉上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反而是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立馬就朝著勞星洲鞠了一躬:“哎呀,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要是早知道趙先生是您的朋友,借我老七十個膽兒,也不敢對他不敬啊!”
“您稍等,我這就去給他賠禮道歉……”
說罷也不等勞星洲回應,轉身就小跑到了客房門口,朝著剛剛出門的趙磊又是一個鞠躬:“趙先生,不不不,趙大師,實在是對不住,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裏去!”
“小南,快,快去定一桌酒席,定最好的酒店……”
與此同時,勞星洲也已經大步走到了趙磊麵前,直接就熱情的握住了他的手:“趙大師,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的嗎?”
“要不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知道您已經到港島來了!”
“您這麼生分的話,勞某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之後,勞星洲才冷眼看向了旁邊一直彎著腰沒起身的七爺:“你是不是覺得,是因為我親自過來,才把趙大師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