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反省的川夏也知道自己這回確實無理取鬧,可沈淮南沒錯嗎?
她回娘家,川爸見她回來頻繁,心如明鏡。
川夏陪著川爸逗鳥兒。
川爸問:“你和淮南鬧別扭了?”
“怎麼會,爸你別瞎猜。”
川爸歎氣,他的‘女’兒脾氣他太了解了,抓了一把鳥食扔地上,“讓我猜猜,你嫌他顧著事業忽略你?”
“沒有的事,我喜歡事業心重的男人。”
“那是為什麼?川夏啊,你是我‘女’兒,我卻不像別的父親那樣護犢子,你是不是也怨恨我?”
川夏隻覺‘胸’口滯了一下,張嘴:“爸。”
川爸自嘲:“你媽媽常常埋怨我,手頭有著現有資源不知道利用。你看看,你爸爸是不是很無趣很古董?”
川夏搖頭,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他是個極為看重原則的人,如果放在動‘亂’的年代絕對是一個鐵麵無‘私’大義滅親的官吏,她也從不指望自己活在父親身處哪個職位所帶來的福利之下。
“你有怨言也是可以的,爸爸甘願承受。可是啊我的孩子,爸爸能護得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人世間的冷暖,我不能帶你去受。假如你一直活在我的庇護裏,不去體驗人世間百態,等爸爸不在了,你能依靠誰?”
她握住川爸的手,動容:“爸,我不怨你,真的,一點也不怨你。”
“川夏,跟爸爸說你為什麼不開心?那麼難的日子都‘挺’過來了,現在又為了什麼為難自己?”
“爸,我……”
川爸笑著‘揉’‘揉’她微皺著的眉,“爸爸說過你想做什麼爸爸都支持你。”
“爸,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聽到自家‘女’兒說自己小心眼,川爸哈哈大笑。
被父親當樂趣,川夏惱羞:“爸,你怎麼能這樣,早知道不和你說了。”
川爸舉手投降:“好好,爸不笑你了。我的‘女’兒呀肚子能撐船,你說能小心眼嗎。”
“爸你也來取笑我。”
“爸爸不取笑你,爸爸實話實說。溫暖呀,和爸爸說說你們鬧什麼別扭呢?因為米陽?”
被猜中心思,川夏沉默。
川爸笑了,“你這孩子,那麼難也過來了,現在卻鑽牛角尖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我明明知道他們什麼也沒有,淮南也不是落進下石的人,可我……”
“因為淮南幫助她?”
再次被父親嘲笑,川夏臉麵掛不住。一直以來,她都以堅強的形象活著,現在卻懦弱地掉眼淚。
“爸你也嘲笑我嗎。”
川爸不笑了,“爸爸為你驕傲。”
川夏嘀咕:“我才不信。”
“連爸爸也不相信啦?”
“那你還嘲笑我,我就是不喜歡她,我就是小氣。”
“我知道,可是啊‘女’兒,如果說淮南瞞著你有錯,那爸爸也該一同罪定論。”
川夏發懵了,她沒理解錯的話,父親的意思是他們‘同流合汙’?川夏想不通,沈淮南寧願和她父親商量也不肯對她透‘露’半個字,要不是她無意中知道他們打算就這樣瞞著她?
還是說他們眼裏她就是那個無理取鬧的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