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開天也緊隨時宇踏入大殿,對著墨域澹哼哼冷笑,再看到他坐在時宇的位置上,大怒喝道:“滾下來!誰讓你坐在那裏的?”
時宇伸手攔住暴怒的劍開天,朝著王陽明恭敬行禮,淡聲道:“師父,隱患已去。”
王陽明將時宇的態度和劍開天的暴怒全然看在眼裏,心尖毫無來由的抽痛。
他目光掃過墨域澹,墨域澹已經被驚得站了起來,看著堂下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他為什麼叫師父?師父不是隻有我一個徒弟麼?而他的境界……”
墨域澹心中不斷回蕩著疑問,身體輕輕顫抖。很莫名,他居然大著膽子探出神念向時宇伸了過去。
時宇冷笑不止,毫不留情斬斷鬼鬼祟祟的神念,還趁勢反擊在墨域澹神魂上狠狠紮了一下。
“啊!”
墨域澹驚聲慘呼,仰麵躺倒在椅子上,王陽明急忙伸手接住他將要滑落在地的身體,眉頭擰成了死結,目光疑惑且冷峻地看著時宇一言不發。
時宇垂下目光輕輕呼了一口氣,“是我莽撞了,王師傅莫怪。”
“王師傅,那位置是我家公子的,怎麼突然就有卑鄙小人占了呢?”劍開天陰陽怪氣地說道。
“卑鄙小人?”王陽明心中又是一突,心痛更甚。
“大劍,我們遠來是客,怎麼可以隨意編排主家?王師傅,您交辦的事已經辦妥,我等告辭。商定的事還請抓緊,後會有期。”
言罷,時宇也不等王陽明表態,轉身帶著劍開天離開了軒離門。
王陽明神色黯然,坐在位上一動不動,忽而覺得手中還抓著墨域澹,又急忙起身將他扶正,安穩置入椅中。
“域澹,你以前見過他二人麼?”
“師父,我怎可能遇到這種高人,那大漢隻是看我一眼我就心驚,那青年隻用神念就將我擊倒,這……這……”
墨域澹拚命回憶,也不知自己何時曾得罪過如此高人,他們又稱師父為王師傅,何其怪哉?
.......
另一邊
虞麓堯剛滅完一界,此刻正在將魂界消化戰利,他的目光一直在密密麻麻的軍士中往複巡視。
他前腳剛到乩命界,時宇後腳便至,要麼是紗鸞華有秘法告知,要麼是時宇在他身邊有眼線。
時宇身邊少了三個大漢,虞麓堯可沒傻到會忽略這個細節。
但他不曾密切接觸過那三人,想要從億萬大軍中找出形貌肯定已經改變的三人困難非常。
“傳我軍令,整軍拔營,再攻金靈界!”肅殺話語從虞麓堯口中說出,驚得他身邊界主麵色大變。
當即就有界主遲疑道:“虞兄是否有些操之過急?金靈界的修士比莽荒還強!不算界主金巋,血裔巨人齊上,我們都會損傷慘重!”
虞麓堯表情不變,冷聲道:“我們此戰不出,讓他們上!”
眾界主吸了一口冷氣,虞麓堯這是要把所有軍士送進死地!
“這……為何?”另一人疑聲發問。
虞麓堯輕歎,“諸位還記得那些神秘的強者吧?”
眾界主臉色一變,紛紛點頭。
“他們中有三人混進了我們的大軍,你們說是聽之任之,還是將其迫出?”
“當真?可若是我們將那三人找出,就是擺明要和那些強人對立,甚至為敵!此舉可要三思啊!”有人憂心說道,時宇一行展示出來的力量太強,隻用一人就可將虞麓堯一方全滅。
虞麓堯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但如果任由那三人在軍中混跡,我等舉動豈不全落在那些人眼中?
他們暗中混入,定是心有顧忌,不然直接強插在我身邊不就可以?”
“他們為什麼要怎麼做?我們加起來還不夠他們一口吞的,圖什麼?”終於有人問到了重點,可這個問題無人能夠回答。
“進攻金靈界!混進來的奸細隻有麵對壓力的時候,才有可能露出破綻。
如果強忍潛伏,那我們也正好借機除去附骨之釘,那些強者總不能因為我們戰敗損失所有軍士來責怪。
諸位也不想時刻被人盯住行蹤,什麼事也幹不了吧?”虞麓堯驅出時宇眼線的信念不變。
其餘界主互視幾眼,重重點頭。
......
時宇一行離開軒離門就撕開界門,直奔虞麓堯而去,站在極遠處的虛空看著虞麓堯的一舉一動。
以虞麓堯如今的實力,還無從察覺時宇等人的窺探。
當天窟再一次破開,時宇立時驚訝,金靈界他再熟悉不過。
金靈界是虞麓堯所有強攻大界中,反應最快,力量最強的大界,比莽荒還要勝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