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既然不喜異族,幹嘛還要弄出那麼多異族修士?這世界的一切都是你們主上造出來的吧?”
四至尊再不言語,千將尊丟給時宇一塊玉鑒冷聲道:“這是連通各處的法門,拿了就走!想知道任何馭命天的過往,你有本事就去問主上!”
時宇對被斷然拒絕毫不意外,他抓過玉鑒掂了掂。
“最好這玉鑒是真的,不然我想盡一切辦法都會再回到斷生地!我想,在你們沒有傷愈之前,絕對不想再看到我!”
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玉鑒,時宇倒退著遠遁而去。
拿到往返法門,時宇反而不著急了。
斷生地所有大界都被執令衛揉成了一團,正好可借機將馭命天殘部詳情了解得清楚點。
時宇也知道,炎嵐城和斷生地再無交好可能,斷生地也從沒想著和萬界勢力交好。
現在時宇還有個疙瘩要解,就是斷生地要他的血肉做什麼。
不幾日,時宇便將整個斷生地殘部看了個遍。
在執令衛的大肆屠殺下,原本已經漸漸恢複元氣的馭命天殘部,又成了隻有不到百萬殘眾的可憐蟲。
不過這些殘眾中強者可不少,單單看到的界主都有三四千,其他絕大部分也都是千紀以上的修士,弱者都已在執令衛掀起的大界互衝中死於非命。
隨意行走了十餘天,時宇琢磨著大戰尊應該已經放鬆了警惕,便向他那殘破神殿摸去。
可事實讓時宇哭笑不得,他剛溜達到大戰尊殿門口,就聽到大戰尊的怒喝傳出,
“時宇!你陰魂不散四處亂轉,究竟還想怎樣?真要逼得我四人放棄斷生地,拚死殺上你炎嵐城?”
時宇明了自己一舉一動都在四大至尊眼裏,幹脆也不藏了,現出身形大搖大擺向殿內走去。
空蕩蕩的大殿裏,踏踏的腳步聲聽上去格外清晰。
大殿深處,大戰尊正怒意勃發坐在尊位,一雙虎目盯著時宇,恨不得一口將其吞下。
時宇扭頭看看四周,略有詫異地問道:“其他三個呢?你一個人不怕我?”
“嗤!自大!”
大戰尊從位上緩緩站起,一步步走到時宇麵前,手指自己顱頂冷笑。
“來,你不是會馭命術麼,抓抓看,若這本事無用,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傷我?”
時宇有點發愣,遲疑看著如同小蛇般在大戰尊頭頂舞動的命線,猶豫這是不是大戰尊的欲擒故縱之計。
“若不是我們馭命天眾將士怕被守魂奴發現,萬界早就是我們的蓄奴場。
你們所謂的萬界第一人玄盤,入了我們軍中也隻能從小小備役開始,連一個小兵都算不上!怕你?哼!”
狠狠諷刺時宇幾句,大戰尊又緩步回到尊位坐了下來,抬眉冷笑,“我們暫時是拿你沒有辦法,但知道你有馭命術,我們還會坐以待斃麼?”
時宇眼珠一轉,也跟著冷笑道:“你才是自大,那個寧河在玄盤麵前連一招都撐不住,你們的神主戰尊也被玄盤打傷,而玄盤現在隻能說是萬界界主中排位前三。
我想,若是玄盤能闖進這裏,會很樂意大開殺戒。”
大戰尊不屑看著時宇,口中嘲諷之意更濃,“哼!那是因為我們都還重傷!寧河全盛時,百個玄盤也不是他的對手!寧河可是經曆過主上洗禮的真天人!”
“哦?”時宇挑了挑眉毛,大大咧咧席地而坐,和大戰尊坐了個麵對麵。
看去是大戰尊高傲,時宇卑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時宇灑脫無狀,反比嚴謹拘束的大戰尊地位更高。
大戰尊怒氣又起,他本想三言兩語打發時宇趕快滾蛋,哪知這家夥居然還死皮賴臉坐下了,無數年沒有灑掃的地麵,他也不嫌邋遢!
看大戰尊滿臉鐵青雙掌緊抓扶手,都快把扶手抓斷,時宇輕笑著擺了擺手,
“別那麼暴躁嘛!我知道你想趕我走,但你也別怪我多事。要不是你們惹到我頭上,我能出現在這裏?
先是你們主上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好不容易他腦子清醒點離開了,你們這些小嘍囉又跳出來找事。
真不懂我時宇哪裏招惹你們了,就不能讓我消停兩天?”
聽時宇談起主上,大戰尊的臉色迅即平和,身子也放鬆下來。
“對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來打去。你說你直接上門和我聊,而不是派玄盤偷我血肉攻我城池,也不至於交惡到如此地步。”
時宇兩手一攤撐在身後,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大戰尊燦笑,他上半身都快半躺在了地上,坐得更加惡形無狀。
大戰尊眉頭一皺,冷聲道:“就憑你在我麵前露出這等形姿,就是萬死之罪!”
時宇立刻坐正,“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都是一群喪家犬了,還以為自己是萬界主人,寧肯打殺誘騙萬界修士,也不願平等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