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
顧凝呆愣片刻，才恍然反應過來，沈照說的是蘇玉——如果按照沈照那個位置看過去的話，的確好像是，會看成是蘇玉在抱她，可事實哪是這樣？
顧凝真是又覺得窩心又覺得好笑，半晌才說：“腦袋都沒恢複，醋勁兒倒是挺大的。”
沈照皺眉：“你在罵我嗎？”
“我才舍不得罵你……”顧凝失笑，腦袋輕輕蹭了蹭沈照的下頜，“你怎麼認出我的？”
她戴了麵紗，離得那麼遠，應該是隻露了半邊側臉出來才是。
“我就認得。”沈照理所當然地說：“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不能騙人，不能給別人抱，不然，我、我——”
他“我”了半晌，腦子裏那為數不多的詞彙，實在讓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顧凝認真說：“好。”
頓了頓，顧凝又解釋：“我沒有給他抱，我隻是在看病，他受傷了，我檢查一下傷勢。”
“不可以。”沈照霸道地說：“不可以看病。”如果看病要脫衣服，要靠的那樣子近的話，絕對不行。
顧凝心說不看病怎麼行？
沈照倔強地捧起她的臉，皺眉看她：“快答應！”
“阿照……”顧凝無奈：“看病是為了賺銀子。”
“那我幫你賺銀子，你不要看病。”如今的他已經懂得銀子是什麼了，當即拉著顧凝往外走：“那個人有很多銀子，我讓他給你。”
今日沈照與沈旭出去了一趟之後，他便連兄長也不喊了，直接成了“那個人。”
顧凝反應過來，連忙把他拉住，沒辦法隻得答應：“好好，我不看病，我們也不去找別人了，好不好？”
“可你要銀子——”
“我不要了。”顧凝把他拖回來，為了穩住他，她厚著臉皮說：“都這麼晚了，你不想……放娃娃了嗎？”
沈照忽然愣了一下，“想。”
“那就快睡覺啊。”顧凝扯著他，總算把他弄回來了。
沈照躺的端端正正的，還閉上眼睛，催促：“阿凝，快點。”
顧凝臉色有些發紅，對著一個孩子說這種誤導的話，真是有點難為情，也真是不好下口，但看沈照那期待的樣子，她又歎了口氣，心說，反正遲早是她的人，現在親一下也沒事。
而且都親多少次了，扭捏個什麼？
想通了這點，顧凝湊上前去，重重在沈照唇上壓了一下，說：“好啦，睡覺吧。”
沈照總算心滿意足。
但因為那脫衣的事情，沈照對顧凝出門十分介懷，再次進入盯人模式，隻要顧凝離開自己一會兒功夫，沈照就不樂意了，非要找她。
無奈顧凝隻得寸步不離陪著他。
楓樹下，顧凝坐在石凳上，陪著沈照擺弄木雕。
顧凝瞧著他，心想，便是失了智，沈照還是沈照，他學習的速度真的非常之快，如今便是隨便做個木雕也是有模有樣。
“像不像？”沈照忽然把木雕送到了顧凝麵前，獻寶一樣等著顧凝誇。
“像呢。”顧凝笑笑，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很像。”
“等我再做一個我自己。”沈照高興地說：“讓他們也能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