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說:“我、奴婢去找公子回來,對——”
顧君銘如今每日都要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聚會吹牛。
呂忠良是一名參事。
而參事是諸侯王家的家臣,幫助諸侯管理封地的事務,在諸侯之地本來就算是大官。
再加上如今,各地諸侯做大,皇權式微。
這諸侯家的參事,地位那可不低,便是京城朝廷的一些官員,也得看他們的臉色。
那些人聽聞顧君銘的舅舅在臨江王府的身份,都是爭相巴結討好他。
每日好茶好酒好場子,從未斷過,哪裏是那婢女能找得到的?
果然婢女出去之後,無頭蒼蠅一樣的轉了一個多時辰,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她卻連顧君銘的影子都沒見到。
沒了辦法的婢女隻能趕緊回來。
那時,呂氏早已經急得不成樣子了:“君銘人呢?”
“找、找不到……”婢女氣喘籲籲,低聲說道:“奴婢看呂爺的傷勢是包紮了的,夫人也不要著急,咱們……咱們等等,公子每天雖然回的晚,但都是回來的……”
呂氏這些年住在顧家,大事小事全由顧君棠頂著,她自己根本就沒什麼主意,也隻得點頭。
呂氏坐到了床邊上去,抖著手給呂忠良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不斷喃喃道:“忠良,你可千萬別有事,我們娘三都指望你呢。”
顧君銘很晚才回來,來的時候醉洶洶的。
新聘的小廝扶著他,低聲說道:“公子爺,您這邊走,這邊——”
呂氏聽到聲音衝了出去:“銘兒,你總算回來了,你快進來看看你舅舅,出大事了!”
“舅舅可是臨江王府的參事,世子都給他麵子,去宴會……”顧君銘打了個酒嗝,又說:“還能帶小若去,他那麼有臉麵的人,能出什麼大事?”
顧若前些時日,就被呂忠良帶進臨江別館去了。
而他,呂忠良說了給他謀個差事做,但離開顧家之後,呂忠良一直都沒落實。
為此顧君銘心裏很是不爽,覺得呂忠良那做舅舅的偏心的很,隻看到顧若看不到他。
此時自然也是不管呂氏說什麼。
顧君銘打著哈欠說道:“我去睡覺了,明兒還約了朋友喝茶呢,娘也早點睡啊。”
現在他每日見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有的還買了官來做,品級比顧君棠的都高!
隻要和這些人搞好了關係,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以後肯定混的比大哥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