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家贅婿交白卷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蕭權再次成了公子小姐們的笑柄。
蕭權的名字,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成了京都第一笑話,名噪京都。
秦府。
蕭權交白卷的事情,也讓秦府的下人們議論紛紛,看蕭權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呸!連考三年都落榜,原以為是他沒本事。誰料到,竟是交白卷!我看啊,他是年年都交白卷!”
“就是,我們小姐怎麼就嫁給這麼一個草包!”
“還浪費一個鄉試名額!占著茅坑又不拉屎,這種人最惡心了!”
小奴婢和奴才們不惜用汙言穢語踩著蕭權,似乎他們比蕭權高一等似的。
蕭權在破舊的廚房煮著清粥,就著家裏的肉脯吃,那些人在旁邊說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
鄉試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到時候很快就能打他們的臉,一定打得又痛又腫!
不過這事一出,喂馬的小廝阿石倒是對蕭權刮目相看了,他雖然不明白蕭權為何交白卷,可是這麼狂的人,大魏開國以來就蕭權一個。
“姑爺,你也不怕被當今陛下治罪?”
蕭權拍了拍胸口,大義凜然地道:“生亦當人傑,死亦當鬼雄!若陛下因我交個白卷就賜死我,我也算死得赫赫有名了!”
被人戳脊梁骨戳得都要斷的姑爺,說出來的話這麼不知羞恥,阿石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權喝著粥,裏麵都沒有幾粒米,他抬眼看著巴巴的阿石:“今天你黏著我做什麼?”
阿石這才想起正事:“哦哦,姑爺,院外有一個叫魏清的人拜見,說與你有約。”
“好,知道了。”蕭權喝完最後一口粥,明明隻是一碗清粥,姑爺卻吃得津津有味似的,似乎絲毫不為當前的局勢所困。
蕭權放下碗筷,來到院外,魏清華麗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魏清探出頭來:“蕭權兄,快上車,我請你喝茶!”
職業病的蕭權看了看這馬車,這馬是健壯的汗血寶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一馬值千金,有這匹馬在,車子的裝飾再豪華也被比下去了,看來魏清不是一般的官家子弟。
魏清衣著華貴,通身都是氣派,一看就和蕭權這樣的寒門子弟是兩類人。
“初廉兄這麼快就來找我,我身無金銀,今天我暫時招待不了兄弟。今日勞你破費,等我高中,我再補上。”
蕭權坦蕩,沒有半分卑怯,魏清大笑地擺手:“上次我和蕭權兄相談甚歡,無奈當時是在考場,不能多言。這不,剛考完我便來尋你了,往日裏能和我談得來的人,不過爾爾,你是與我最愉快的一個。指不定以後我天天叨擾蕭權兄,自然該由我做東才是,隻是蕭權兄別煩我才好。”
他的笑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苦楚,不過很快就收了起來。
“我與初廉兄也是相見恨晚,不必多慮。”
“好,”魏清分外高興,道:“走,今日得讓蕭權兄見見我們京都的風土人情。恰好,有一論道會,蕭兄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