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當中,秦舒柔一身白衣,神女一樣的身姿,讓旁人側目,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秦舒柔眉眼彎彎,眸中隻有他跟前的男人。
那公子身材高大,衣著華貴,對秦舒柔也是一臉柔情蜜意。
秦舒柔一改在家的高冷女神範,在這個公子麵前溫柔賢淑,柔情萬千,連說話都小心翼翼。
“老子怎麼也是你明麵上的男人,你光天化日之下,和別的男人遊園,不就是故意給老子綠帽子嗎?”蕭權心中怒火衝天。
無論秦舒柔是否待見他,這都不要緊。她私下怎麼厭惡他,也是她的事。可是她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和別的男人約會、談情說愛!
這種事情,哪怕是在現代社會,都讓男人難以忍受!一旦被別人知道,全京都的人都會笑蕭權頭頂上的帽子又綠又油!
蕭權的清譽和名聲,關乎蕭家,他不允許她這麼羞辱蕭家!
這時,他借著心中的怒火,回答魏清的問題,他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喝道:“寸寸山河寸寸金!祖輩打下來的江山,應該為國為民!錦繡山河,豈能是個人中飽私囊的工具!馬上打上來的江山,就從馬上奪回來!當今聖上已成年,在清流的輔助下,定能成為一代明君,千古一帝!怕那個魏監國和朱氏作甚!怕他老子就不是男人!”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蕭權盯著那個和秦舒柔笑嘻嘻的男人,怒火中燒。
“對!蕭權兄此話深得我心!隻是,如今丞相和監國樹大根深,要削權,怕是不容易。雖有清流士子,可目前來說,難以抗衡。”
魏清聽罷,振奮不已,可眉宇之間有幾分憂慮。
“搖不動的樹,就從根部腐蝕他!千裏之提潰於蟻穴,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清君側,製奸臣!方是正道!”
“對!朝堂之中需要像蕭權兄與我這樣的人,我們的國家才有未來可言!”
魏清說得熱血澎湃,這時秦舒柔和那男人消失在人群當中,蕭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
若是被旁人聽到他們在議論朝政,他和魏清兩個人恐怕能被整死。
魏清也意識到自己失了言,趕緊喝口茶潤潤口:“抱歉,蕭權兄,我方才未免有些激動。”
“無妨,無妨。”蕭權擺擺手,眼神越過重重花木,道:“初廉兄,我遇到一個熟人,我們去會會她。”
“熟人?”
魏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蕭權拉著往園林深處走去,這時,論道會剛好開始。
秦舒柔和那個男人就站在人群當中,即使她帶著麵紗,都掩飾不住她對這個男人的欣賞。
隻見知義堂的文人墨客,濟濟一堂。一聲鈴鐺響,眾人安靜了下來。
一個曼妙的女子恭恭敬敬地捧出今天的題目,隻有簡單的四個字:讀書何用?
用白話來講,就是讓大家用一首詩或者一首詞來表達:讀書有什麼意義?
這是知義堂的經典論題,在這個論題前,不少前輩的言論精彩絕倫,文采斐然,現在作答,必然會與前人相比較。
如果辯不過,便會被恥笑技不如人,還會被笑出來顯擺那半點墨水。
何況,這知義堂由朝廷管轄,一旦強行出頭,上頭知道了,影響未來的仕途。
所以大家都不敢輕易開口,這麼多人看著,要麼一鳴驚人,要麼笑死眾人。
看到大家愁眉緊鎖的樣子,快沒把蕭權笑死。
一個初中生就上的思想教育課,看把他們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