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必勝樓和賭坊開業之事說事。
易歸眸光淡淡地看了徐叔平一眼,聲色淡淡道:“徐大人不必介懷,即便是你不說,陛下也會找機會把話題引到叔祖身上去。”
皇帝此番召他們入宮之目的,易歸已經看出來了,就是打聽蕭權之事的。
不達目的,皇帝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聞言,徐叔平眸光複雜地看了易歸一眼,不得不說,易歸這小子的心思是越來越縝密了。
以前他的縝密,是用在商場上,他對皇帝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今,他的縝密已經用到皇帝身上去,尤其是事關蕭權,在皇帝麵前,易歸是一個字也不想提。
隻有皇帝點名問易歸,迫於皇權的威嚴之下,易歸才不得半真半假地應付著皇帝。
說易歸是蕭權鐵杆粉,都是輕的了。
在易歸眼裏,他恨不得把蕭權珍藏起來才是吧。
見徐叔平的眸光之中有探究之色,易歸淡淡道:“徐大人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往日裏,徐叔平可不這樣,從不會用這樣的目光去看一個人,更何況易歸跟徐叔平交情也好,彼此都了解。
而徐叔平如今卻用這樣的目光看易歸,讓易歸有點不解。
徐叔平斂起神色,臉上露出平日裏慣有的笑意,雲淡風輕道:“沒,沒事。”
停頓了一會,徐叔平道:“我們走吧。”
說罷,他先邁出步伐,走了幾步,他嘀咕道:“也不知蕭權那小子如今如何。”
傷勢好了沒,有沒有成功擺脫顏婆婆的追殺。
易歸淡淡道:“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他安慰道;“徐大人放心,叔祖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情況再糟糕,也不會比蕭權剛來大魏之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還得應付各方勢力的高手更糟糕了。
蕭權能在那種四麵楚歌的環境下生存下來,還混得風生水起,這一次也一定會平安歸來。
徐叔平也是這麼想的,他附和道:“對,蕭大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大魏還得靠蕭權幫謀發展,老天爺既然讓蕭權生為大魏人,並且在大魏最為艱難之時冒尖,蕭權便是大魏的福音,如此之人,有上天庇佑,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兩人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邊往自己家走。
兩人回家之路,有一大段路是同方向的,走到分叉口,易歸客套道:“徐大人若是有空,隨時可以到必勝樓找蕭某。”
言外之意是,你有空,我請你吃飯。
一聽在必勝樓吃飯,徐叔平雙眼不由放光,為了不讓易歸取笑,他很快便把這樣的神色掩藏起來,笑眯眯道:“既然易公子這般說了,擇日不如撞日,本官現下就有空。”
“就是不知是否會打擾易公子。”
徐叔平的潛台詞是,有空,放眼整個大魏,當官的最有空的就是我了。
原本易歸說這話也隻是跟徐叔平客套客套,沒想到徐叔平會這麼閑。聽到徐叔平這般率真,易歸的心下也不由疑惑了一下,平日裏徐叔平看起來雖然一副什麼事都不甚關心之態,甚至有些不懂世故。
可實際上,他是個很聰明之人,又豈能聽不出易歸這是在跟他客套?
他答得如此爽快,可見他是個吃貨,早就惦記必勝樓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