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人夜裏被悄悄帶進了病房,為這事兒,院長都特意來了一趟。

他是接了通知,要求盡量配合王啟明的工作。

他就著實好奇,來加班維持一下院內秩序的同時,順便在病房門外坐坐長板凳,想聽聽裏麵的動靜。

王啟明覺得慶幸,錢小鳳跟一般活人沒啥大區別,反正被帶回來的時候,沒引起什麼關注。

他們兩個下了班也低調了點,把製服都換下來了。

玄素九下午睡了一覺,晚上正有精神,還把金三萬的媳婦也打發回去睡覺,她覺得還是不要再讓普通人跟著一起擔驚受怕了。

而且,這裏的人也實在是靈氣太稀薄了,竟然連一個值得收得弟子都沒有嗎?

還不如嚴綠綠和被趕鴨子上架的高楊林啊!

錢小鳳前後跟了兩位邪術大師,自己悄悄開了靈竅,一直在想著要怎麼逃離,她是識得好歹的。

床上的年輕女孩身上有一種氣,讓她隻想離得遠遠的,從一進門,她就縮在門口的位置,一步都不想靠近。

倒是喬和氣和他爹娘一進門,就擋在了錢小鳳的麵前。

“別都杵在這兒了,跟你們說過了,我們是公安,找你們是調查點情況,你們瞧瞧,一家對抗公安,還了得嗎?”王啟明開始訓斥起他們。

錢小鳳還是不能相信,她的經曆太慘了,莫名其妙被殺,莫名其妙成了行屍走肉,又莫名其妙被送到景縣。

隻因為一次無意間出手助人,她幫了別人,卻被那人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玄素九聽了不由感慨,這和樊素的經曆基本相同,看來那群搞邪術的人,也沒什麼新招式,就知道找著這些善良淳樸的姑娘下手。

“你之前家在什麼地方?”玄素九問她。

“在集省倉市的明陽縣,我家裏還有爹娘、姐姐和兩個弟弟,本來,他們是等著我從下鄉的地方回去過年的。”錢小鳳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之前害你的人,是在什麼地方害了你?那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要把你送給錢婆子?”玄素九又問。

一想起那個人,錢小鳳就憤怒到全身發抖。

“我隻知道那個人叫索叔,是個看著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當時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我在回家的山路上幫了他一把,還把自己的幹糧分給他一半,沒想到,他就把我給害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錢小鳳都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每天都覺得深處冰寒火炙之中,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她突然覺得自己醒了。

“我那個時候能從鏡子裏麵看見我自己,還是我自己的臉,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是我不能跟別人說話,索叔周圍的鄰居都以為我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錢小鳳一開始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場噩夢,現在自己已經醒了,既然得到了自己的身體,就可以逃離這個邪惡老頭子的身邊了。

但是沒想到到了晚上一切又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