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綠,拿朱砂!”玄素九叫道。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沁出汗珠,一張嬌美的小臉,又開始變得蒼白。
她的背包是嚴綠綠背在身上。
從聶家出來之後,裏麵的東西就用得差不多了。
就剩下幾張黃符,還有差不多二兩朱砂。
“去找瓶酒,調開朱砂。”玄素九又吩咐道。
她此時已經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緊緊的握住了小莫的左肩。
這會兒大家都看明白了,玄素九是在給小莫治病。
他們大家照顧小莫這麼多年,也請過很多人幫他看病,但從來沒有像玄素九這樣,一眼就看出來他身上的問題。
可是,玄素九這一次出其不意的出手,讓病人小莫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瘦骨嶙峋的胸膛露在外頭,上麵布滿了冷汗。
剛才被玄素九手指點過的那三個部位,皮膚正肉眼可見地跳躍著,那裏麵好像有個什麼尖銳的東西在鑽他的血肉,想要從身體裏麵破繭而出。
“唔……”
小莫確實是一個特別能忍耐的人,即便如此也隻是發出了一聲低低的**。
但是對於熟悉他的人來說,這已經代表著他正在承受著自身以無法承受的痛楚。
“小玄同誌,你能不能先等一下。”高處長不忍心了。“他這個身體會不會受不了你這種治療方法?”
“是呀,小玄同誌,你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治病的方式?他的身體裏麵有什麼?”老陳也跟著問道。
這會兒在小洋樓裏陪伴照顧小莫的那些工作人員,已經全部都跑到客廳裏來了,其中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吹胡子瞪眼睛了。
他是小莫的保健醫師安大夫,自從之前那位給小莫治病的大師,在兩年前不幸去世之後,這兩年來一直是他在努力維持著小莫的生命。
“這是什麼治病,這不是胡鬧嗎?趕緊把她拉開,這樣下去非得讓她折磨出個好歹來。”安大夫著急了。
可是嚴綠綠已經在用酒調朱砂,看到安大夫想往前衝,她立刻跨前幾步,擋住了安大夫。
“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想不想讓別人好了,阿九現在在治她,沒有把握她是不會做這事兒的,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你別來攪和,說不定被你一攪和反而會壞事呢。”
“綠綠,快一點!”玄素九不理會,別人隻專注著催促嚴綠綠。
“要調到什麼程度?”嚴綠綠端著小碗過去。
“隻要寫字能顯色就行。”玄素九外頭一看應該是已經調和的差不多了。“你看到剛才我點到他身上的那幾個位置沒有?現在再看他皮膚應該在跳動,就像裏麵有東西一樣。”
“有,我看到了!”嚴綠綠點頭。
“你用手指蘸著朱砂,在那個跳動的東西周圍畫圈,這三個部位都要圈到。”玄素九快速的吩咐道。
這件事情嚴綠綠完全可以做到。
她膽子很大,不會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樣看到這種異常的現象,被嚇得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