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珍當時就害怕了。
婆婆這麼大年紀了，死了也不可惜，她可是有家有業的人。
大女兒都出嫁了，頂多再過個一年兩年，她都是要當外婆的人。
可不能把小命跟著婆婆在那裏葬送了。
當時就算是特別害怕，她還是照著巫醫的話做了。
“那婆娘膽子也太大了，她居然和我母親一起剖了一具死屍，還把那死屍的心肝給吃了……”
黃建華說完，一桌子人突然眼睛瞪得老大。
突然很想吐怎麼回事？
就連一向沒甚表情的林至和謝承燁兩個，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這時，玄素九麵前那碗酸甜的糖水桔子就成了他們搶奪的焦點。
黃建華一開始光驚恐鬱悶來著。
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一想到剛才飯盒裏好像還有一勺子溜肝尖。
他臉都綠了。
直接跑到外頭吐了。
玄素九卻是興致勃勃。
她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沒想到啊！
她之前有那麼豐富的降妖除魔經驗，還認識那麼多玄門門派傑出門人。
居然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法子除鬼胎。
厲害啊！
“你別這麼高興。”謝承燁趕緊小聲提醒了她一聲。
聽到這種事情如此興奮，也不怕旁人當她是瘋了。
“你也是咱們觀裏都管長老了！”玄素九看著他。
謝承燁皺眉，她這一臉恨鐵不成鋼是什麼情況？
“對於咱們玄門中的事情，也要關注一下啊！這個巫醫可是個能人，這種手段我之前都沒有見過的。”
“你才入門多久啊？”謝承燁小聲說。
這話要是玄元震說還有點說服力。
玄素九一個傻了十來年，沒出過下山村的小丫頭，能見識多少玄門秘術。
玄素九尷尬了！
最近順風順水，她總是忘記提醒自己，她可不是當年知問觀的大師了。
哎！也是心累。
等黃建華回來，玄素九又詳細問了問當時的情形。
楊學珍能說出來的，已經全部都跟黃建華說了。
玄素九聽了一下，再多的細節也就沒有了。
不過，她還是知道了那個巫醫住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怎麼才能找到巫醫。
這些都記下來之後，王啟明也就高抬貴手，讓黃建華去見了柳老太，還給煮了碗麵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使壞，他讓廚房大嬸給煮了碗豬肝麵。
黃建華的臉色，都快跟碗裏的小青菜一個色了。
柳老太見了兒子先是痛哭流涕，又是百般解釋，後來見兒子一直冷著臉，也就沒聲了。
在兒子的沉默之中，她把那碗麵條給吃了。
黃建華沒忍住，開口問柳老太，這個味道，跟她當初吃的死人心肝相比，味道好嗎？
柳老太愣住。
很快她就回憶起了什麼，翻了個白眼，暈了。
黃建華居然達成了將老娘氣暈的壯舉。
夜裏，玄素九他們事多。
安排戲院裏換幾個燒紙的人，讓那裏巡邏的隊員們，多逛兩圈。
當然，一起留在那裏的還有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