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揚有些狐疑的看著蘇知魚,猜測她的意思。
蘇知魚白眼一翻,有種無語問天之感。
這秦淮揚怎麼越來越古怪了,去他家吃飯?
怕是讓孫愛珍吃她吧!
蘇知魚一想到此,從脊梁骨竄上一股寒氣。
她趕忙轉身,拉上賀蘭寧的衣袖,就朝著回村的方向走去。
不料才走兩步,她的手臂便被秦淮揚拽住。
“別走呀,知魚妹妹。”
“上回賣公豬,是我娘不對,這次我讓她做頓盛宴給你賠不是!”
秦淮揚的手十分用力,胳膊傳來刺痛感。
“鬆手!”
蘇知魚回頭,眸光凜冽掃向秦淮揚。
秦淮揚一咬牙,手上的力道越發緊了。
蘇知魚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狗,娘養的,有病吧。
就在蘇知魚想要一腳踹上去的時候,耳邊想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
“滾!”
那聲音裂冰碎玉,讓四周空氣一滯。
秦淮揚身子嚇得一抖,下意識的鬆開手。
蘇知魚有些驚訝的看著賀蘭寧,這家夥不一般呀。
這氣勢,必是要長時間才能養成。
看似平凡,來曆頗大的賀夫子。
溫潤俊逸,憑一個字能讓人骨寒魂消的賀蘭寧。
神秘讓人迷戀,沉醉。
好奇心這東西,最勾人。
扔下狠話,蘇知魚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蘇知魚和賀蘭寧各有心事,倒是秦淮揚,一臉汗津津的看著兩人。
他尬住了……
秦淮揚陰沉著眸子,拳頭攥的繃緊。
今天之辱,讓他難堪。
這死丫頭,軟硬不吃!
他心頭憤懣,有些不甘,快步跟了上去。
秦淮揚強忍懼意,還沒來的及動手,就被賀蘭寧回眸一個犀利的眸光怔在了原地。
賀蘭寧沒有再多言,僅氣勢就讓秦淮揚訕訕駐足不敢上前。
雲澤神經大條,一路悠閑的跟著,根本沒有打算多管閑事。
蘇知魚那小霸王的事,他可沒興趣管!
待到眾人走遠,秦淮揚才故作大方,揚了揚眉,拍拍衣袖上的塵土。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丫頭哭著喊著來找他。
跺了跺腳,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一路上,蘇知魚背著竹簍子,鼻尖總覺得癢癢的不太舒服。
她就著衣袖使勁的揉巴了兩下,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這才舒服多了。
賀蘭寧聽到動靜,連忙伸手過來探她的頭。
“莫不是淋了雨,生病了?”
他的手剛接觸到蘇知魚的額頭,便被蘇知魚一把攔住。
她揚著小臉,大咧咧的搖搖頭。
“這點雨算不得什麼,我可是蟠桃村小霸王,哪有那麼容易生病?”
見她執拗,賀蘭寧眉頭緊蹙。
“可是……”
“少爺,您就別杞人憂天了,我看她打噴嚏沒準是秦淮揚那小子在背後咒罵呢!”
雲澤看不下去,拽著自家少爺,一臉嫌棄的盯著蘇知魚。
這丫頭剛剛還用手揉了鼻子,這會又來扒拉他家少爺。
萬一真的生病了,豈不是要把病症也過給他們家少爺?
他就不明白了。
他家少爺平日裏多講究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蘇知魚就全部亂套了!
雲澤心頭困惑,戒備的盯著蘇知魚。
他下意識的就夾在二人中間,死活不肯挪地。
賀蘭寧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當眾發,隻得拿著白眼瞪著雲澤。
雲澤頂著壓力,硬著頭皮,一路隨二人走到村口。
終於臨近分別,他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蘇知魚我們同你不是一個方向了,就此分別吧!”
“行,回去給你們家少爺熬碗薑湯驅驅寒。”
蘇知魚不放心,叮囑了兩句。
“知道了,囉裏囉嗦!”
雲澤一臉不耐煩的揚揚手。
不等賀蘭寧同蘇知魚道別,雲澤便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往反方向走去。
見他們走遠,蘇知魚緊了緊肩上的背帶,朝著自家小路走去。
今天忙碌了一天,她渾身難受得緊,得趕緊回家清理一下才行!
濕漉漉的衣衫貼著肉著實不爽。
心頭盤算著,她腳下的步子也越發快了些。
經過道場的時候,一陣陰陽怪氣的咒罵聲引起了蘇知魚的注意。
心裏想著,誰呀,這麼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