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麥芽一聲慘叫,直墜在地,當下就昏厥過去。
蘇文煦和蘇文軒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小妹,他……他不會死了吧!”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劉麥芽,蘇文煦整個驚魂未定,手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蘇知魚愣了兩秒,立刻就反應過來,她連忙上前探了探劉麥芽的頸動脈。
“沒死,還有呼吸!”
深呼一口氣,她當機立斷,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拿了出來。
認準劉麥芽身上的幾處護心脈和氣血的大穴,她穩穩的紮了下去。
“向來摘柿子摔死摔殘的不在少數,四哥你為什麼攛掇他爬那麼高?”
蘇文煦有些委屈,卻也有些理虧的壓低了聲音,小聲嘟囔著。
“又不是我讓他爬那麼高的,誰知道他那麼蠢,不要命……”
蘇知魚無語,心急如焚。
她如今隻能用銀針護住劉麥芽的心脈,具體如何還得找赤腳醫來看看。
幾人匆匆忙忙的抬著劉麥芽就開始往回走。
來的時候空手空腳倒是灑脫,這回去,他們背上又是滿載的背簍,又得抬著劉麥芽。
一路上累得他們是氣喘籲籲,不住的歇腳擦汗。
此時,胡桃姐和劉大結巴還在家裏呼呼大睡。
兩人還在做夢,嘴角高揚,時不時的咀嚼蠕動兩下。
夢裏,她們正在羅水生家大口吃著紅燒肉呢!
忽然,門外一陣劇烈的響動,驚得二人立馬從床鋪上跳了起來。
“咋了?咋了這是?”
昨天一晚上她們做賊已經夠辛苦了,早上一大早又張羅著讓兒子去蘇家套近乎。
這會好不容易補個回籠覺,還不讓人安生。
胡桃姐氣急,一腳將劉大結巴踹下了床。
“你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劉大結巴吃癟,悻悻擺了擺手,隨意披了一件衣服就起身去開門。
這一開門才聽了個真切,他連忙朝著胡桃姐比劃了起來。
“是……是隔壁……隔壁羅水生家。”
“羅癩子家?”
胡桃姐細眉一挑,又些好奇,便也躡手躡腳爬了起來,跟著出去一探究竟。
到了門口,他們果然就聽到了隔壁羅水生大聲叫罵的聲音。
胡桃姐和劉大結巴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兩顆心也都揪了起來。
莫不是羅癩子發現什麼了嗎?
他們順著昨夜搭在牆頭的梯子又爬了上去。
胡桃姐低壓著頭,隻露出半隻眼睛朝著羅水生家的院子偷瞄了過去。
此時,羅水生正拿著水瓢不住的在漱口,他一邊漱口,嘴裏還一邊罵罵咧咧。
“該死的野貓,下回讓老子遇見一定剝了你皮!”
“野貓?”
牆頭的胡桃姐一臉懵逼,她扣了扣腦門,眉頭緊鎖。
紅燒肉是他倆吃的,這跟野貓有啥關係呢?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羅水生家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黃彩鳳一臉憔悴的從外麵回來,頭發都亂糟糟的,像是沒有打理。
羅水生一見黃彩鳳當下怒不可遏,手裏的水瓢往地上狠狠一摔,三兩步衝到黃彩鳳跟前。
“臭婆娘,你昨晚上去哪了,現在才回?”
黃彩鳳一雙眼睛空洞洞的,眸底死灰一片,她瞥了一眼羅水生便打算繞道而行。
羅水生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生拖硬拽到了灶房的鍋邊。
“你瞧瞧,這麼一鍋紅燒肉你不收拾好,都讓野貓給吃了!”
吃了就吃了吧,那野貓竟然還在盤子裏拉了屎。
他昨晚在老蘇家是氣糊塗了,回來也沒注意,竟把貓屎當成紅燒肉塞進了嘴裏。
這事他想想就來氣,到今早他還覺得嘴裏有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