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彥秋。”
進了臥室左佳安一下子抱住眼前這人,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任她再笨剛開始進來沒看明白,如今她也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了。
“計彥秋,你有我在的不要怕。而且二叔玩的很開心,走時應該沒什麼痛苦。”
“恩。”
計彥秋伸手撫摸著左佳安的秀發,將對方緊緊按在懷裏。
“左佳安~”
計彥秋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流出,他現在覺得自己很無助。
左佳安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那幾滴溫熱,抱住計彥秋的雙手又緊了緊。
“沒事的,沒事的。”
左佳安語氣輕柔,手也不停的拍著計彥秋的後背。
“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萬一真等到除夕夜...我們沒有人能保證那天就如我們預想的一樣。”
經濟彥秋聽著她的話嗯了一聲,之後將腦袋墊在了左佳安肩上。
“所以這七天就讓他更開心一些。”
左佳安說完便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在沒開燈的房間,靜靜地擁抱這對方。
許久,兩個人洗了澡,又換了一身幹淨點的衣服。出了門便看到站在門外的馬克。
“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能不能進去說?”
計彥秋讓開一個身子的距離,見馬克走進去後抬手將門關上。
“如果你想讓那老頭存在於世間,我有辦法。”
馬克說著攤了攤手,一臉輕鬆。
“像你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鎮壓住自己的靈。但這法子對於普通靈來說不妥,而且我還要征求二叔的意見。”
計彥秋說完笑著看了一眼馬克,這吸血鬼沒白收留。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行吧,既然這樣,有需要的時候叫我。”
馬克出門便回了房間,左佳安也跟著計彥秋向樓下走去。
“不過馬克到底是用什麼鎮壓住的?”
左佳安有些好奇。
“我都不知道,你還問我?”計彥秋說著撇了下嘴。
他沒有在馬克身上看到類似於符紙的東西,那就說明用的不是道教的方法,其他教派的固靈之術計彥秋也沒有研究過,自然不是很了解。
兩人走到樓下,客廳裏早沒了剛剛的熱鬧勁,就剩芸娘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
“他們呢?”
左佳安記得然顯明說過,芸娘這個人特別喜歡看電視,可她沒想到是這麼個喜歡法,這活屍在電視麵前都沒怎麼動過地方。
“在天台,都在陪二叔喝酒呢。”
芸娘臉也沒抬,伸手指了指樓上。
“那你怎麼不去?”
左佳安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東西,一些家長裏短的電視劇,沒想到芸娘竟然喜歡看這種。
“等我追玩劇的。”
計彥秋走到地窖從裏麵又拿了些酒,那些爺爺身前釀的,還有後來他們自己買的。
再回來時走到左佳安身旁招了招手,二人正要走時芸娘再次開口道:
“對了,芽兒讓我跟你們說,她先回八封山了,過幾天再回來。”
“恩,知道了。”
計彥秋說完挑了一瓶果酒,路過芸娘的時候放在了她旁邊。
芽兒回八封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龍石再現還丟了,肯定要回去跟八封那老家夥彙報。
兩人還沒走到樓上的陽台,就聽到了一群人吵鬧的聲音。
“二叔,你說你是不是出老千?”
計彥安喝了一口酒,不服氣的嚷嚷著。
再一上來便看到二叔盤腿飄在那裏,一旁的計彥安醉醺醺的,計左倒是很乖的坐在計彥安身後喝著果汁。
另一旁又被抓過來打牌的劉大,劉二也站在二叔身後。
旁邊坐著的就是青邱,彎著眼,也不知道他這樣能不能看到牌長什麼樣,青邱身旁坐著不會玩的茅子元。
“我又帶了點酒過來,不如我們搓麻將吧?”
計彥秋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麻將桌。
前幾日下雪,計彥安便將天台都裝上了鋼化玻璃,如今進來也暖洋洋的。
劉大見計彥秋他們進來,主動讓了位置,飄下去守門。
“玩這個你們也玩不過我。”
二叔說著自信的飄到了麻將桌前,等著他們排排坐。
“這個你也會?”
茅子元拽了拽青邱的袖子,小聲的在他耳邊問著。
“想學?以後我教你。”
一圈摸下來,便成了計彥秋沒少喝酒,本來左佳安是想幫他喝的,但被攔住了。
“計彥秋有些醉了,這一圈我替他。”
看著有些微醉的計彥秋,左佳安跟他換了個位置。
她知道,計彥秋最近心裏壓力比較大,再加上二叔這一走,又讓他想起了爺爺。
本來他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如今多半也是借酒消愁吧,不過那麼爛的牌技,還非要打也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