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麼樣?錢要回來了嗎?”
王華為嘻嘻笑,不置可否。
“問你呢!”我一下子冷下了臉。
“哎呀胡大姐,別這樣冷著臉嘛。你笑的時候可好看了。冷下臉來,就不可愛了,多可惜啊!”當他模仿湖南花鼓《劉海砍樵》的語氣,喊我“胡大姐”的時候,我覺得有股腥臭味撲麵而來,惡心難忍。這種油腔滑調,隻能在衣食無憂的優越富二代那裏才會有。
我笑了笑,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坐他對麵,靜靜地看他表演,“說吧。”
“嗨!胡大姐,這多好啊!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呢!說正事兒哈,胡總,您不知道,這次一星期,可害苦我了。我的報銷單您可一定得簽字。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吃這麼多苦過。那個狗屁跑腿的小王,還跟我一個姓,真不是東西,到處難為我。後來,都不理我了。請客都不行。我隻好請他去小小地腐敗了一下。後來,請他腐敗都不出來了。我是好說歹說啊,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可這家夥真特麼不識抬舉。到最後一天,才露了麵,對我說:‘你不是解決問題的人。讓你們的領導來找我。’媽的,這不是瞧不起我嗎?我哪裏不像個領導了?我請他吃香的喝辣的,我哪裏對不起他了?早知道就不請他按摩了。真是一條不識抬舉的狗……”
“按摩了幾次?”
“就一次。”
“多少錢?”
“兩人不到兩千吧。”
“多少?”
“主要是他要點全套服務的。我隻是陪著啊……”
“我問你這一次到底花了多少?”
“一千八……其實也沒什麼。我也是為了要回錢來不是?”
“要回來了嗎?”
“是沒有要回來。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