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孫靈珺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她粉拳緊攥,指甲扣進了掌心都沒有發現,良久,她才死死的看著紅葉道,“你可知道,那古方是假的。”

紅葉猛地抬頭,見孫靈珺的眼神能吃人,便猛地趴在了地上,“不不不,夫人,那妝奩是大夫人放最貴重的首飾之地,根本不可能放一張假的方子在那裏,奴婢去的時候,那方子正好露出一角來,否則奴婢還要找上個半天。”

孫靈珺聽著這話,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寒芒,然後,她的麵色變得極其冷厲起來。她不說話,紅葉也不敢多言,於媽媽見狀揮了揮手讓紅葉退下,紅葉這才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紅葉一走,於媽媽立刻道,“夫人,紅葉絕不敢撒謊,這件事……”

“賤人!那個賤人!”孫靈珺猛地一拍椅臂,“是她!是她害韻兒!她是故意的!”

孫靈珺淒厲的罵著,想到沈清韻的臉,恨不得將胡氏撕吃了,於媽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眸子,“夫人,怎麼說?是大夫人故意的?!”

孫靈珺麵上是從未有過的恨怒,“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讓我們知道她有古方,還讓沈清柔出來晃蕩,我們看到沈清柔的臉,以為她的臉也爛了,然後被治好了,殊不知,沈清柔的臉從一開始就沒有爛!我們被她騙了!被她騙了!”

於媽媽聽的背脊發涼,可一想,卻的確是這個道理,一時於媽媽也咬牙切齒道,“夫人,大夫人這是為何?!她這是要做什麼?!”

孫靈珺冷笑一聲,“做什麼?!當然是為了她的女兒了!韻兒有個做貴妃的姨母,說起來比沈清曦更容易攀上皇子,韻兒和三皇子,可說是板上釘釘的,她見我沒有害到沈清曦,而她女兒回去也必定說了些什麼,所以她連恨帶算計,便算計到了我們頭上!”

孫靈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個毒婦!枉我還信了她的話!沒想到她如何狠毒!”

前麵本來就是孫靈珺看不上胡氏,不願和她聯盟,可誰知道,胡氏心底也從未將損失當做同一邊的對手,胡氏根本就是一條伺機而動的瘋狗,看到誰有機會就咬誰!

於媽媽也罵道,“夫人就不該覺得她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蠢貨,她雖然出身低微,可越是出身低微,手段就越是下作狠毒,哎,可憐了四小姐!夫人!咱們眼下可得緊著四小姐,等四小姐好了,想怎麼對付胡氏不成?!”

孫靈珺深吸口氣,一雙眸子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如此幾次,她才將心底那股子恨怒克製了下來,她現在不能說胡氏害她,這樣說出去,誰信呢?

難道要她自己說自己派人去胡氏院子裏偷東西了?!

就算她豁的出去,誰又能證明胡氏是故意的呢?!胡氏可以說隨便放了一張方子在那裏,胡氏還可以說同樣的方子卻是因人而異的,總而言之,將此事鬧出去,隻能向全家人表明她這個國公府出來的小姐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下作貨!

孫靈珺咬著牙,忽然不知道自己回來是為何,她因為胡氏的信回來的,卻被胡氏謀害至此,為什麼,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