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也到了外麵，對宋澤道，“表哥，我送你離開吧。”
這話一出，便是要宋澤先行出來，讓沈懷和楚綦說話，宋澤起身，對沈懷行了告辭之禮，這才和沈清曦一道走了出來。
宋澤離開，沈懷便又歎了口氣，“憑二殿下的意思，要如何呢？”
楚綦道，“皇後娘娘已經為我選定了正妃人選，府上二小姐，我可娶為側妃，不知丞相可願意？”
沈懷一聽這話，當下就想答應，可想到沈清曦的提醒，心底卻又有些擔憂，便道，“二殿下如此，倒是我要汗顏了，不瞞二殿下說，柔兒……柔兒乃是我府上的罪人。”
這麼一說，楚綦和楚越都挑眉微訝，沈懷繼續道，“柔兒的生母，早前犯了一些罪孽，柔兒雖然沒有這個意思，卻也被攛掇著做了幾件不好的事，所以前些日子，將她送去了莊子上靜思己過，這不，才回來沒幾天，我從前想著，給柔兒找個尋常的富貴人家便好了，沒想過讓她嫁入皇室，否則，便有失偏頗叫被她傷過的人寒心。”
說至此，沈懷想到沈清曦，當真心底湧出幾分愧疚來。
沈清柔做了那般多壞事，又那般不知廉恥，如今沈清曦卻還在為她轉圜！
這麼想著，沈懷也覺得，沈清柔這樣的人，隻配去給人做妾！
於是沈懷道，“殿下若是要納她為側妃，打算何時接她過去？”
這麼一說，楚綦道，“自然是在娶了正妃之後——”
聽著這話，沈懷不由又覺得沈清曦料事如神，便道，“不是我質疑殿下，實在是……這中間隔得太久了……實在叫人覺得夜長夢多……”
這麼一說，楚綦眉頭皺了起來，他已經做了讓步，難道還要他在娶趙紫瀾之前就把沈清柔娶過去不成？！
正妃還沒有，哪裏有先娶側妃的？！
沈懷看了一眼楚綦，道，“我已告訴殿下，柔兒是個有罪之人，殿下還願意娶她嗎？”
楚綦聞言眯眸，“隻要不是傷了人命，倒也無妨。”
沈懷點頭笑道，“那倒是沒有的，可見殿下對她是寬容的。”
說著話，沈懷一臉的糾結，那樣子看的楚綦都十分難受，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沈懷好似下定了決心似的道，“既是如此，那就把柔兒許給殿下，做妾室吧……”
“妾室”二字一出，楚綦和楚越都麵色微變。
相府的二小姐給他楚綦做妾？！這楚綦自己都沒敢想……
沈懷苦笑，“二位殿下在此，我便不瞞了，其實是柔兒的母親，害死了曦兒的生母，這件事，掩埋了這麼多日才弄清楚，而曦兒當初回來之後，柔兒的生母更是害了曦兒幾回，這中間，柔兒也幫著出了力，柔兒是在我身邊長大的，若非如此，我隻怕是不認這個女兒的，如今也不敢為她求殿下的側妃之位，隻願殿下好好待她，至於以後，殿下願意給她什麼位置，我都不再管，一切都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