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綦和沈清柔回到翠竹苑後，沈清柔挺著肚子嬌柔地看著他，“王爺，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一時沒忍住，才會……”
她在沈家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楚綦不高興了。故而才會借著肚子疼和他一起離開，兩人回來的路上，楚綦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就讓沈清柔有些害怕了，楚綦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要是得罪了他，那以後她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雖說她還隻是個小妾，可在王府內也是吃穿不愁平日裏還有丫鬟伺候著，經曆過水月庵和溧水莊的變故後，對沈清柔來說，這種日子都是極好的了。
“我帶你去沈家之前，你是如何答應我的？”楚綦盡力壓著心中的怒火，他不是對沈清柔感情多好，而是顧忌著未出世的孩子，“你保證自己會冷靜我才帶你去的，可是你到了沈家都做了什麼？”
他在朝中本就無根基，如今也不過是借著趙紫瀾的緣故搭上了三品尚書，楚綦還想借著今日去沈家能夠有機會好好地和沈懷暢談一番。
或許沈懷在聽了他的學識抱負後，會考慮考慮幫他。結果呢，這些全部都讓沈清柔一手給毀掉了，甚至讓沈懷說出以後都不要上門的話。
楚綦真是好奇，當初胡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又是因為什麼病故的。
“妾身也是為母親打抱不平。”沈清柔怯怯地低著頭，“母親是對妾身最好的人，若是父親娶了新夫人，他以後就更加不會記得母親和我這個女兒了。”
這一點不不用沈清柔說，楚綦也能夠想到。如今的沈家內宅，完全就是沈清曦當家做主。沈清柔這個二小姐……完全是連個擺設都不如。
楚綦皺眉，他突然發現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沈清柔，“你老實說，當初你母親到底犯了什麼事，又是因何病故的？”
沈清柔突然被問到這個，眼神有些閃躲。可她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她走到楚綦跟前，伸手要去抓他的手卻被楚綦給躲開了。
她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低頭思索一會才開口，“王爺這樣說，是不相信妾身之前說的話嗎？我母親在相府時循規蹈矩，可是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過，她……她就是生病過世的。”
沈清柔的模樣一看就是沒說實話，楚綦可沒耐心跟她玩這些把戲，他冷哼，猛地起身捏住了沈清柔的下巴。
“我告訴你，這次若不是看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我定不會輕饒你！”楚綦此時臉上沒了往日的溫和，反而多了幾分狠辣和冷酷，“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在相府鬧得這一場，害我失去了和沈家聯絡感情的機會！沈清柔，你最好祈禱自己能生個兒子出來，否則……哼！”
沈清柔望著眼前的楚綦，他眼底閃著狠毒和冷酷，俊朗的臉上再無往日的柔情，這是她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可有一點沈清柔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楚綦生氣了，非常非常的生氣！
“王爺，妾身……妾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