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四姨娘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隻要你過得好，姨娘也就放心了。”
沈清蓉看著四姨娘，許久之後才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姨娘，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
四姨娘一怔，有些不明白地看著沈清蓉，“好好地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其實我都知道，之前你那樣聽胡氏的話，都是為了我能夠在沈家過的好一些。”沈清蓉的話很輕柔，“我知道，真的我一直都知道。”
四姨娘的眼睛一下又濕潤了起來，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四姨娘不像安姨娘，生了沈懷唯一的兒子，在沈懷麵前也能夠說上幾句話。
她沒有才情，相貌隻能夠算是清麗，唯一能夠說得上優點的也就是溫順了。
四姨娘生下沈清蓉之後，性子也就更加溫順了。
尤其是麵對胡氏的時候，她不為別的，就是想沈清蓉在胡氏跟前能夠過的舒服一些。
好在，這麼多年來，胡氏對沈清蓉雖算不上多好，但也能夠過的去。
至少她的女兒沒有受苦！
這樣四姨娘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是姨娘沒有本事。”四姨娘低頭，喃喃地說著，“你長的好，讀書也聰明，就是做事也麻利。可就是因為你是姨娘生的，你父親就看不到你。姨娘的肚子也不爭氣，不像安姨娘還給你父親生了個兒子，姨娘隻有你，隻要是對你好的，姨娘什麼都願意去做。”
四姨娘的這番話，讓沈清蓉的心裏更加難受了。
她自懂事以來，就在胡氏和沈清柔母女麵前百依百順，甚至很多時候，她也是心甘情願去做沈清柔的打手。
同樣她做這些，目的也是想讓胡氏不要刁難四姨娘，讓她在沈家能夠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她們母女一直都在為對方著想，卻又從來都沒有說過。
“姨娘，你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娘。”沈清蓉小聲地說了這樣一句，“雖然不能夠喊你一聲娘，可是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娘。”
沈清蓉這樣的話一說完出來，四姨娘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雖然是沈清蓉的生母，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想過還能夠聽到沈清蓉喊她一聲娘。
如今猛然聽到沈清蓉說她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娘，四姨娘覺得現在就是讓她馬上去死，她也是願意的。
“三小姐是相府的小姐，姨娘……能夠看著三小姐成親生子，有安穩的日子過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四姨娘拍了拍沈清蓉的手，“隻要你好好的，姨娘怎麼樣都行的。”
沈清蓉感動的雙眼通紅，“娘，如今的夫人人很好，你日後在府中的日子應該也不會難過。女兒以後會多回來看你的。”
“你別這樣喊我。”四姨娘何嚐不想聽到沈清蓉喊她娘呢？可她不敢，也不願意因為這樣的事情給沈清蓉帶來麻煩，“你能記得姨娘，姨娘就很開心了。夫人人很好，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孝敬她知道嗎？”
沈清蓉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