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見狀，也沒有多說。許久，宋虞山才抬頭看向她，“好好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沈清曦想了想，把沈清蓉跟她說的那些事情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
“外祖父，這是三妹妹專門回沈家告訴我的。”沈清曦之前就調查過林如風，知道他是個不會說謊的人，“而且三妹夫那個人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我知道了這件事，就特地過來跟您商量一下。”
宋虞山聞言，神情怔了一下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顧暮南當初是咎由自取，如今竟然還想要回來報仇，簡直是可笑至極！”
如果不是沈清曦突然過來跟他說起這件陳年舊事，宋虞山都不記得顧暮南這個人了。
“如果當初不是我極力周轉，顧暮南那心高氣傲的女兒，估計也早就跟著一起被處死了！”宋虞山想到因為他的一念之仁，差點就害死了沈清曦，不禁充滿了後怕，“沒想到顧遠梅不緊不念著我們宋家的好，還把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可惡至極！”
宋虞山當初也是憐憫顧家，想要給顧家留個後，沒想到最後卻給自己留了個禍害。
若是沈清曦真因為這個有個三長兩短，宋虞山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祖父，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澤對於沈清曦說出來的事情也很是不解，這麼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聽過宋虞山提起過那些，“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虞山心中雖有怒氣，但想到這兩孩子對於那些事情一直都不知道，也就忍著怒氣長長地歎了口氣。
“顧家是在顧暮南成為丞相之後，才在京城立住腳跟的。”宋虞山皺著眉頭，還在回憶那些早就已經快要忘記的事情，“顧暮南是從小地方一路科考才來到京城的，他天資聰慧，奈何……那些聰明都沒有用在正道上。”
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宋虞山提到顧暮南的時候，語氣中還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惋惜。
如果顧暮南願意腳踏實地做人做事，如今在京城應該也是風頭無兩了。
偏偏他不願意去等，在做了丞相沒幾年，就開始心存僥幸，為所欲為。
顧暮南如果在遠離京城的地方，或許還能夠像他後來想的那樣，博一個好的身家。
可天子腳下，稍有差池就會被捅到皇上跟前，他貪墨瀆職的事情，即便沒有宋虞山也會有別人彈劾的。
“那是一個天縱奇才般的人物。”宋虞山看著宋澤和沈清曦兩人眼中的好奇，無奈地歎了口氣，“奈何不把聰明用在朝政上，反而時時刻刻想著借助手中的權勢為自己謀得私利，最終……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顧遠梅……真是顧暮南的女兒嗎？”沈清曦對於顧暮南當年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她過來就是想要確認沈清蓉說的顧遠梅到底是不是顧家人，“她當年和母親兩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宋虞山搖搖頭，“哪裏有什麼誤會，不過是女兒家之間的互相攀比。說到底是顧遠梅不滿你母親事事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