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掃了一眼，抓起床上僅剩下的一個枕頭，猛地朝小丫鬟扔了過去。
不過，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
已經被砸了兩次，這第三次，就算再不怎麼聰明的人，也都知道躲開了。
在那枕頭砸過來的時候，小丫鬟往旁邊一躲。
她本來就氣憤不已，眼下沈清柔還這般對她，張口閉口就是賤人，她自然心裏不爽。
她原本是三皇子身邊的人，而這柳姑娘，雖說是跟著三皇子的人，可到底沒名沒分的，她來精心伺候她，就已經算是好的了，沒想到這人居然還這般拿下人的命不當命。
簡直就是惡毒！
也不知道三皇子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要將這人留在身邊。
要說那張臉，她雖然是個伺候人的丫鬟，可是要說臉，她自問自己長得也是好看的。
更何況，要說臉，眼下這人的臉也是毀了的！
“你，你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敢多開！看我弄不弄死你！”
然而，看到小丫鬟往旁邊躲開的動作，沈清柔直接怒了。
可是能砸的東西剛才都已經丟出去砸了，這個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給她打人了。
“你信不信，我讓三殿下弄死你！你這個小賤人，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奴婢，竟然還敢頂撞於我！”
沈清柔怒瞪著小丫鬟。
然而，那小丫鬟卻壓根就不怕了。
她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直勾勾地望著沈清柔。
隨即，她開口說出的話，卻差點把沈清柔給氣個半死。
隻聽那小丫鬟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聲，而後徑直說道：“三殿下？看來柳姑娘的記性可真是不好呢，剛照過鏡子，就忘記了自己長得什麼模樣了，不如，奴婢再拿塊鏡子給柳姑娘照一照，讓柳姑娘知道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什麼樣子！”
此時此刻，不管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說出的話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她諷刺得很。
而這些話，旁人聽起來就已經覺得諷刺意味十足了，停在沈清柔的耳朵裏，更是刺耳、
“你……”
她指著小丫鬟，眼神狠得就像下一刻就要把小丫鬟吃了似的。
隻不過，也許是被小丫鬟戳到了痛腳，她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然而，小丫鬟在她手底下吃了這麼大的苦頭，自然也不可能就這麼三言兩語地就放過了沈清柔。
小丫鬟直勾勾地盯著沈清柔，冷笑一聲，才順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這鏡子，雖說被柳姑娘耍脾氣給摔壞了，不過，也是能照出人的模樣來的！”
這挑釁的模樣，簡直能將沈清柔氣得吐血三升。
沈清柔本來因為毀容了的事情就心情很不好，眼下這小丫鬟又這麼頂撞她諷刺她，她哪裏忍受得了！
“你給我滾！滾！你這個小賤人，給我滾啊！！！”
沈清柔一手指著小丫鬟，怒吼道。
也許是因為生氣，她的眼珠子都紅了。
然而，隨著她這麼大力地怒吼，她臉上的鮮血，流得也是越來越多了。
“吧嗒——吧嗒——”
有鮮血滴落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