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也不慢嘛。”陳昌言心道。
上次翻聊天記錄找張寶龍,他隻花了兩個小時……當然,實際上是回萬梟宗去幹了十個多小時。
但在謝枯硯眼裏,就是辦事效率高。
那這次輪到謝枯硯辦事,他當然也不會掉鏈子。
不過,謝枯硯隻給出名字和照片。
這說明他沒有問出那個旗袍少女到底是個什麼來曆。
旗袍少女,名字叫宋歸雪。
不過, 想一下也知道,這個宋歸雪當時上了鬣狗老大的車,隻是因為趙虎追過去了,事發突然,如果趙虎沒有追過去,她很可能隻是在停車場跟鬣狗的老大談點什麼事情。
所以,謝枯硯從鬣狗那邊能拿到的消息也有限。
但有名字有照片, 已經很好了,陳昌言本來以為兩者有其一就不錯了, 他上完課,將寫著名字的紙條和照片往書裏一夾,就先行離開了學校。
他給小墨發了條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然後,直接先去找了大漠。
謝枯硯能拿到鬣狗的東西,大漠能拿到獅子的東西。
如果獅子和鬣狗加起來還搞不清楚一個宋歸雪是人是鬼……好吧,沒有這種如果。
他跟大漠約了個公園長椅見麵。
本來他還說請大漠喝個咖啡的,結果人家習慣性的接頭地點,就是在這種視野開闊又四下無人的地方。
“宋歸雪,宋歸雪……”大漠拿著這個旗袍少女的照片看了許久,一直念叨著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這可不能, ”陳昌言說, “根據張寶龍的描述,這個宋歸雪的原主, 是他的後代。”
“外孫女之類的?”大漠若有所思, “但是, 既然張寶龍知道她是穿越者,又為什麼要保護她?”
問完這個問題,大漠眼皮跳了跳,這不就是昨天晚上他跟二胡之間的爭論嗎?
一個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被穿越者奪舍了,該怎麼辦?
張寶龍的選擇是,保護她。
“宋歸雪雖然是個穿越者,但對張寶龍的感情挺深的。”陳昌言記得當時張寶龍第一時間就讓旗袍少女離開那個正在發生戰鬥的書城。
但旗袍少女的手緊緊握著張寶龍的輪椅,她拒絕了。
直到第二次,張寶龍不耐煩了,旗袍少女才很不情願地離開。
這說明這個穿越者不止繼承了宋歸雪的身體,還繼承她的記憶和情感。
當然,繼承情感似乎也是魂穿經常出現的情況。
更重要的是,對張寶龍來說,宋歸雪這個後代,可能是他暗淡又失敗的一生中,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一束光。
即使她已經被穿越者奪舍,張寶龍仍然決定保護她……在張寶龍的眼中,這種感情其實已經更像是一種寄托, 有點畸形了。
相反, 穿越者宋歸雪,對張寶龍的感情可能都要更真誠一些……
“哦!!我想起來了,宋歸雪。”大漠突然拍了一下腦袋,“不記得是兩年還是三年之前,我……”
“是兩年前。”陳昌言肯定地說道,“張寶龍的突然轉變,和她的穿越肯定有關,張寶龍開始建設穿越者組織,就是在兩年前。”
“行,那就是兩年前吧。”大漠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算是紅獅子的一個重大失誤。”
“重大失誤?”
“他在擊殺一個穿越者的時候,誤殺了那個穿越者的女朋友……似乎就是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