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福岡川抽懵了,半邊臉高高腫起,眼瞅著父親如同凶神惡煞似的,他沒敢再吭聲,識趣的閉嘴了。
福岡勝平之所以如此,就是忌憚對麵的美婦人,畢竟杉口組才是東瀛最大的組織,假如得罪了安騰冰玉,能夠分分鍾滅了他兒子。
安騰冰玉冷眼看過來,沉聲道:“家教不嚴,以後你得上心了,否則豈不是惹下滔天大禍,就比如我身邊的小朋友,他家裏也不是尋常之輩,卻得罪了你們柱棘會,豈不是自討苦吃。”
聽她話裏有話,福岡勝平連忙問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老臉上隱然顯露幾分不屑之色,畢竟整個東瀛,能讓他為之慎重的家族少之又少,堪比鳳毛麟角。
至於此子來自華國的名門望族又如何,畢竟相隔甚遠,有誰能過來東瀛撼動他這棵參天大樹,豈不是笑話。
基於此,福岡勝平根本不以為然,端起了酒杯,悠然自得的準備喝下杯中酒。
安騰冰玉淡然說道:“林陽隨了母親的姓,而他的父親叫做秋羽,你應該聽說過吧,二十年多年前讓整個東瀛為之顫抖的那個人?”
“什麼?”福岡勝平大驚失色,乃至於手一抖,酒杯掉落,使得酒水濺在衣服上。他顫聲道:“羽魔秋羽……他是羽魔的兒子。”
一代梟雄竟然失態了,嚇得拿不住酒杯,然而在安騰冰玉看來,如此反應實屬正常,畢竟秋羽之名在那時候如日中天,又有誰不畏懼呢?
她輕輕點了下頭,“沒錯,林陽就是羽魔的長子,至於你想把他怎麼樣,看著辦吧。”
盡管秋羽消失了二十多年,卻威名猶在,而且曾經掌控的強大勢力也在海外屹立不倒,如此看來,林陽確實來頭極大。
福岡勝平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既然是羽魔之子,那就算了,我們隻能自認倒黴了。從今以後,這筆帳一筆勾銷,永不再提。”
父親的話讓福岡川恨意難平,焦急的道:“那怎麼行,這混蛋白打我了,絕對不可以,必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不料,又挨了父親重重一巴掌,抽在他的另外半邊臉上,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腫起老高。
福岡勝平厲聲嗬斥道:“你給老子住嘴,都是你惹的禍端,還不趕緊給林公子賠禮道歉,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福岡川欲哭無淚,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爸親生的,被人打斷了胳膊,還得給仇人賠罪,太悲催了。
怎奈,他知道父親的脾氣,不敢違背,趕緊苦著臉衝林陽說道:“林公子,是我不好得罪了您,我該死,求您原諒我吧。”
林陽實在沒想到,父親的威名流傳至今,心中感慨不已,也不想節外生枝了,便說道:“算了,到此為止吧,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福岡勝平連忙說道:“很好,多謝林公子寬宏大量,來,我敬您一杯。”
林陽便舉杯道:“您太客氣了,不敢當,咱們喝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吧。”
福岡勝平道:“好極了,我也正是此意。”
本來是興師問罪,不過,得知了林陽的真正身份,老家夥打起了退堂鼓,一再賠罪,稍後,便告辭離開了。
豪華車隊行駛在街道上,中間那輛車上,挨了兩記耳光的福岡川臉腫的如同豬頭,很是不解的問道:“老爸,那個秋羽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讓你怕成這樣子,乃至放過了林陽這個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