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甜甜眼底輕蔑閃過,怪不得寧淩這般囂張跋扈呢,原來是有個這樣狠辣的爹。
竟然讓這種人掌管軍衛,老百姓可真是活活遭罪。
想來義兄也受他拿捏,在明正府無法施展拳腳。
既然如此,那她就將他連根拔起吧。
打定主意,她的小臉上就閃過譏誚之色,她衝著寧章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轉身就疾步跑走。
寧章怒極,但是卻又不能耽誤正事。
他隻得朝著前院走去,心中想著一定要找馮員外把那小丫鬟給要走,然後亂棍給打死。
吳甜甜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芝蘭的身邊,又以極快的速度換過衣裳之後,拉著她去找馮員外。
此時寧章正聲音冷冽的說道:“馮員外,我們是要把罪奴芝蘭給帶回去的,她勾結外人傷到家中少主,絕不能輕饒!”
馮員外根本就不敢反對,他連忙點頭:“好,軍爺盡管辦差,草民會守好門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絕不會讓芝蘭逃走。
他看到兩人的時候,連忙大喊:“軍爺,她們在那邊!”
很快就有士兵衝過來,將兩人押到了寧章的麵前。
寧章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在整個明正府還有人敢跟他對著幹?那不是找死嗎?
他冷聲詢問:“罪奴芝蘭,你可知罪?”
芝蘭眨巴著那雙滿是淚水的大眼睛說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奴婢,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的罪?”
吳甜甜緊跟著開口:“就是,朗朗乾坤,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敢當街強搶民女,有罪的該是你!”
寧章還從沒有遇到過這般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放眼整個明正府內,誰不見了他卑躬屈膝的叫一聲軍爺啊?
可她竟然還敢反駁自己,簡直是囂張至極。
說難聽點,他寧章就是明正府的土皇帝。
就連白一鳴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這般出言不遜?
他露出森冷的笑容道:“小丫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手裏有罪奴的身契,這官司哪怕進了官府,她也得由著我處置!”
吳甜甜輕蔑的勾了勾唇間道:“好呀,那你就把身契給拿出來唄,讓我們大家都看看!”
寧章伸手指著她:“我拿出芝蘭的身契,不但她要跟著回去領罪,你也逃不掉!”
膽敢當眾質疑他,且羞辱寧淩,他得抓回去狠狠折磨。
吳甜甜調皮的揚揚唇角:“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啊!”
寧章徑自往袖子裏麵掏去,拿出一張宣紙。
他陰測測開口:“你們還不乖乖束手就範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有不少護衛將兩人包圍起來。
芝蘭已經嚇得快哭了,但是吳甜甜卻凜然不懼。
她眯眼說道:“隨便拿出一張宣紙出來,就說是身契嗎?要是那樣的話,外麵書坊有不少呢!”
寧章沒想到她死到臨頭還不肯相信,既然如此,那就徹底澆熄她的希望。
他將宣紙展開,緩緩念道:“現將劉氏子,之三抵銀七十五兩!”
芝蘭的大哥登時麵色大變,這不對啊,賣出去的應該是妹妹芝蘭啊,怎麼變成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