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也沒看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少女,抬腳就往外走。
想睡個覺歇一會都不得安寧。
這破醫務室他再也不來了!
瑪德!
做個夢還得選地方,什麼破玩意兒!
眼看兄弟走了,寧子自然也不多留,緊腳往前追去。
喬萋萋被一通毫不留情的話打擊的又羞又憤,滿心的難堪。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在這裏,她或許還能忍下來,但是門口李妙幾個人都在。
她們親耳聽到了那些話,也親眼看到了她的狼狽。
喬萋萋終究難以壓下心頭的不甘跟不憤,她用力咬唇,一發狠追了出去。
在醫務室門口不遠,喬萋萋把人攔了下來。
“蕭吏!”少年人高腿長走得極快,追出來的這點距離,她便已亂了氣息,“我不是故意要過來打擾你,隻是心裏有疑問,想求個明白。在操場上明明是你先喊的我的名字,現在對我又是這個態度,為什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誰喊你名字了?”蕭吏狠狠擰眉,暴躁情緒已經在無法克製的邊緣遊走。
“你親口喊的萋萋,操場上多的是人聽到了!要不是因為這樣,你以為我非要上來賴著你嗎?我喬萋萋還沒那麼賤,不自重到一次兩次到你麵前來自取其辱!”喬萋萋咬牙,聲音哽咽,心底深處壓抑不住的委屈難堪往上衝,淚水在眼眶搖搖欲墜。
蕭吏沉沉看著麵前泫然欲泣的人,不見半分憐惜,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我是喊了七七,但是喊的不是你。這世上叫七七的人不止你一個!現在弄明白了嗎?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哪怕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喊出七七那兩個字,但是蕭吏心裏卻異常肯定一點。
那就是他口中的七七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
哪怕名字一樣。
也僅僅是名字一樣。
他無比確定。
而這種確定,在宋思凝出現後,到達極致。
蕭吏的乖張,乖張在說話做事幹脆利落。
不管是在男女關係或是其他事情上,都不輕易給任何人留遐想。
那種狠絕與無情,好似與生俱來。
沒人能更改。
所以背後無數人非議他,卻無數人害怕他。
成就他赫赫凶名,輕易無人敢惹。
站在原地看著少年漸行漸遠的桀驁背影,喬萋萋眼底一寸一寸冷下來。
指甲刺破掌心,恨意瘋長。
從這一刻開始,她不會對蕭吏再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
他曾給她的那些屈辱,她一筆一筆記在心裏,終有一天會讓他悔恨難當!
李妙等人就在旁邊親眼看著這一幕,此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來蕭吏在操場上喊出的那一聲,她們以為後麵能衍生出無數個故事。
沒想到到故事還沒寫出來,就被蕭吏親手扼殺了。
看來喬萋萋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攀上鳳凰枝了。
唯一能讓蕭吏另眼對待的,目前為止,隻有一個宋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