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該走的都走了,該留的都留下了,各懷心事的一群人在議事廳喝著茶。
飯後墨問也知道那位美少婦的身份,並不是雪夜的寵妾,而是天鬥城月軒的軒主,姓唐,名月華,擁有先天領域貴族圓環,在修煉上卻異常沒有天賦,連魂師都不是,負責教育貴族子女禮儀,也是一個硬茬子。
以一介女子之身,可以說是毫無戰鬥力的情況下,能夠在天鬥城的頂級圈子站穩腳跟,很難不讓人懷疑她背後有什麼大人物,雪清河告訴他,雪夜對唐月華也是尊敬有加,讓他懷疑這位就是昊天宗在天鬥城的聯絡人,姓唐且有背景的,大陸上也隻此一家了。
昊天宗封山也十幾年了,從未被人抓住過一點蛛絲馬跡,墨問不信他們能夠和大陸完全斷絕聯係,隻能是有人在官方替他們遮掩,月軒軒主的分量,在天鬥帝國可真是一點也不小,不知曉月軒的存在,都不配被稱為頂級貴族。
在唐月華離開的時候,墨問還特地觀察了一下,每當她走到哪,都會有人問號,絲毫不敢得罪,連獨孤博都很老實,收斂了乖張的性格。
現在該走的都走了,熟悉的地方,隻是少了當初泡茶的青衣,寧風致坐在上首位,寧榮榮站在他身後,塵心和古榕分置左右,墨問和柳二龍,帶著小舞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對麵是雪清河和他的保鏢,兩方右手邊分別是玉羅冕和月關,眾人都端著茶杯喝著茶,誰也沒有先開口。
站在自己父親身後,寧榮榮不停的給小舞使眼色,趁早結束這個局麵,奈何前麵被墨問揉一下頭,小兔子現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注意到隊友的神情。
眼看喝茶喝的夠多了,年紀最大的月關有些忍不住了,人老了身體就愛出點毛病,而且他代表的是教皇,是武魂殿統共十七位封號鬥羅的臉麵,怎麼能慫呢,雪清河又能怎麼樣,都是一家人。
從自己的儲物魂導器裏取出來那條項鏈,在手裏拋了拋,語調婉轉的說,“寧宗主,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茶也喝了,是時候給個準話了,教皇冕下還等著我回去複命了,您瞧瞧,嫁妝就在我手裏呢。為了最疼愛的弟子,教皇冕下可是特地在裏麵加了一塊魂骨,您千萬要想清楚了。”
要是不提比比東還好,連續兩個教皇冕下,聽的雪清河有些上頭,就不能不提這個老女人,直接重重的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輕咳了一下,開口說,“菊鬥羅,這裏是九寶琉璃宗,同樣也是我天鬥帝國的地界,有什麼事也應由我們兩家先做商議。教皇怎麼了,就可以插隊嗎?就可以亂點鴛鴦譜了嗎?”
“你……”沒想到懟自己最狠的,居然是自己人,月關的手抖了半天也沒敢抬起來,想了半天還是放下了手,說,“老夫不和年輕人計較,寧宗主,還是早做決定為好,我等的了,教皇冕下可等不了。”
“嘿,這話可真有意思,月關啊,今天可是老夫先說的,你怎麼擱這插隊呢,還敢威脅寧宗主,這是對我上三宗聯盟的挑釁,老夫可忍不了這個。”重重的排在扶手上,玉羅冕拿出了自己那副混不吝的樣子,翹著二郎腿,上半身下意識向柳二龍這邊靠了靠。
這邊還沒放下,那邊雪清河又開始了,盯著月關,嗤笑一聲,說,“菊鬥羅好像都孤有些意見,年輕人怎麼了,孤今年二十四歲,已經能夠處理國事了,墨問今年十六歲,已經魂帝修為了,像您這樣的老年人,還是早些找個風景秀麗之處,頤養天年吧。”
“太子殿下的話著實中肯,年輕怎麼了,二龍才四十出頭,就是封號鬥羅了,月關啊,你還是哪裏涼快,上哪待著去吧,老大不小了,連個子嗣都沒有,老夫都替你羞的慌。”接上了雪清河的話茬,玉羅冕不留痕跡的炫了一波後代,嘚瑟的嘴臉差點讓柳二龍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