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聲音,加上他全身上下瞬間湧現出來的冷厲,讓麵前的女人身子一顫,隨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你……”墨靖堯先還以為這個女人是要來襲擊喻色的,結果,沒想到她不但沒有襲擊喻色,相反的還衝著喻色就跪了下來。
這有點不符合襲擊人的程序吧。
“喻醫生,終於等到你出來,我是來感謝你的。”
喻色直接把懵了的墨靖堯拉到自己身後,墨靖堯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她認識。
“你好了?”這是昨天跳樓砸到小男孩的那個女人,她原本算計著這女人今天也差不多就好了,不過今天不能好徹底,還需要將養些日子,但沒想到這女人還沒好徹底就溜出醫院就出現在她麵前了。
“差不多好了吧,反正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所以,我就出院了。”女人麵色平靜的看喻色。
喻色伸手攙扶她站了起來,“好了就好,不過你應該回家休息個一兩天再出門,我已經知道你謝我的心意了,你現在趕緊回家休息。”
“不,我不回家。”女子堅定的說到,打定了主意似的,“喻醫生,你缺保姆嗎?我給你做保姆吧,洗衣做飯打掃房間我樣樣行的,我保證我煮的飯菜一定合你的胃口一定好吃,而且,我不要報酬的,我隻要有口飯吃就好。”
她這是在感恩是喻色救了她,她這是要回報喻色。
但是喻色最不在意的就是這些了。
她給人治病,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報。
結果,還不等她拒絕,就聽身後的墨靖堯道:“這位女士,小色不需要保姆。”
“我不要薪水的,我隻要能留在姑娘身旁照顧著姑娘就好。”女人卻是纏上了喻色,就是一付要照顧喻色報恩的樣子。
墨靖堯麵色一冷,“你很喜歡當電燈泡?但是,喜歡當電燈泡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們家裏,不歡迎活的電燈泡。”
當‘電燈泡’這三個字從男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女人先是怔了一下,就覺得象墨靖堯這樣看起來宛若神邸般的男人是不應該說出這樣俗氣的詞語的,可墨靖堯真的就說了。
而且,他哪怕是說這樣俗氣的詞語看起來居然也是高冷矜貴的,好好看。
不過,隻怔了一下,她就收回心神,急忙退後了一步,仿佛她是洪水猛獸般的打擾了喻色和墨靖堯,“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姑娘,那我先離開了,等你哪天有時間了……”說著她看了墨靖堯一眼,小小聲的也是小心翼翼的道:“我想讓你給我診治一下我其它的病症,老毛病了,你上次說……”
說著說著,就感覺到了墨靖堯射到她身上的箭一般的目光,她急忙頓住,深吸了口氣才戰戰兢兢的又道:“姑娘,雖然你上次說過了,可我也不能拿那個來要挾你給我診病,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這破爛身子要是再不診治的話,活著真是受罪……”
她越說越小聲,因為墨靖堯射到她身上的已經不止是視線了。
那就是一種死亡凝視,恨不得直接弄死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