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是踩著一字拖行走在別墅裏的。
她這是在度假,又是在墨靖堯的私人小島上,她自然是穿拖鞋的。
穿拖鞋輕便,舒服。
但是走起路來腳步很輕。
所以她推開門前,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
所以,洗衣房裏的人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推開了門。
頓了足有三秒鍾,直到感覺到有一股清新的空氣從門前飄過來,正要手洗臉盆裏墨靖堯的花褲衩的女子才轉過了頭。
正是墨靖堯專機上的空乘小姐姐,喻色曾經聽過飛行員一叫她墨七,偶爾也叫她小七。
墨姓帶編號的都是墨靖堯的保鏢,比如墨一墨二墨三墨四。
這一次他們四個沒來,原來是換了個排行第七的。
隻是沒想到會是個女生。
小姐姐很漂亮,如果不是聽到飛行員叫她墨七,喻色是怎麼都沒辦法把她與墨靖堯的保鏢聯係在一起的。
還是個女保鏢。
女保鏢沒關係,有關係的是她此時正在做的事情。
她居然在為墨靖堯洗花褲衩。
看到原本以為被墨靖堯丟了的花褲衩此時就在墨七麵前的洗衣盆中,莫名的,喻色有點惱了。
“誰要你洗的?”那是墨靖堯穿過的。
對的,就是穿過的。
那可不是新的。
而就算是新的墨靖堯沒穿過的,她也不希望由這個女人為墨靖堯洗了。
但是看墨七自然而然的要為墨靖堯洗花褲衩的行為,這種活她以前應該沒少幹。
喻色一下子就酸了。
算起來,她都沒有為墨靖堯洗過這麼貼身的衣物。
墨靖堯的貼身衣物都是穿過了直接特殊處理。
她與他一起住的時候,她的也是隨著他的一起特殊處理。
她不與他一起住的時候,她才會洗。
她是個勤儉持家的好手,一直都覺得洗是應該的是正常的。
一次就丟掉,隻有土豪有資格。
她不是土豪,她一向循環利用。
雖然這條花褲衩其實更是沙灘褲,不是那種貼身的。
是可以洗過再穿的,但是好歹墨靖堯直接穿過。
所以,眼看著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要替墨靖堯洗,她不舒服。
墨七先是看著喻色怔了一下,然後象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喻色這是在質問她的樣子,就小小聲的道:“我知道你在忙著為墨少安排晚餐,你太忙,所以我就拿過來洗了,不然你太辛苦了。”
喻色眯了眯眼睛,隨即起步,兩條又直又長的腿停在墨七的麵前,“我很閑,一點也不辛苦,以後靖堯換下來的衣服我來處理,你忙你的去吧。”
如果不是知道墨字輩的人都是跟著墨靖堯出生入死過的保鏢,都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她一定狠訓這個墨七。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定定的看著墨七,墨七還算是個懂事的,並沒有反駁她,而是低眉順眼的道:“好,那我去忙了,有什麼要吩咐我做的,喻小姐盡管吩咐。”
喻色沒哼聲,就是定定的看著墨七。
墨七對上喻色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小意的道:“那我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