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的笑對著喻色,一付她真的可以的樣子。
可是喻色看她纖瘦的身形,也如墨一和陸江一樣的心情,她下不去手,“我盡快弄來藥。”
“真不用,取彈頭這種我可以說我真的是習慣了嗎?”說著,她突然間一掀自己的衣衫,露出大片小腹,還有兩條手臂,隻是上半身,肉眼可見就有四個傷疤。
而隻要是見過這種傷疤的,一看就知道是取彈頭留下的。
喻色沒想到連亦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居然中過這麼多次槍。
估計腿上也有,隻是不方便指給他們看。
墨一和陸江看到了,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實是在沒想到連亦以前這樣的生猛。
看到三個人吃驚的表情,連亦笑了,“跟著孟寒州有多危險,我想應該比你們跟著墨少更危險吧。”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讓陸江和墨一全都噤聲了。
他們兩個人都隻中過一次子彈,兩個人合起來才取過兩次彈頭,都沒有連亦一個人取的次數多。
所以,他們兩個大男人也沒有資格懷疑連亦受不受得疼,懷疑連亦受不住。
“行,那我就開始了,連亦,你要是疼,就咬這個吧,”喻色從身上的背包裏取出了一大塊的綿花,塞進了連亦的口中。
連亦點點頭,“有勞了。”
說著,她就淡然的閉上了眼睛。
仿佛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簡單的睡一覺那般。
喻色取出了手術所有的工具。
幸好她有隨身攜帶的習慣。
當然都是很簡單的基礎工具。
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工具。
但對於取彈頭這樣的手術,就是單純的取出來,真的足夠了。
取彈頭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有點難度的是取出彈頭後的縫合手術。
稍有不甚,就會給病人的身上留下很大的疤痕。
點燃酒精,喻色先把手術工具消了毒,隨即就下手了。
她下手又快又準又狠。
這也是一個做手術的醫生所必須具備的。
如果不夠快不夠準不夠狠,隻會讓病人更多痛苦。
越快取出病人的痛苦越少。
喻色動作快,隻用了三五分鍾就取出了彈頭。
紅鮮鮮的彈頭丟在一旁的茶幾上,她要準備縫合了。
縫合其實也挺疼的。
不過想到剛剛她取彈頭的時候,連亦一聲都沒吭,對這個姑娘,喻色也是心生佩服的。
有種。
很有種。
抬頭看連亦,她還是輕閡著眼眸,還是象是在睡覺的樣子。
隻是額際間有一層細細的薄汗。
那一定是疼的。
但是她很能隱忍。
隱忍的沒有半點抗拒。
也因此讓她能夠快狠準的完成取彈頭的目的。
“連亦,我要開始縫合了,你還行吧?”喻色還是知會了一聲連亦,她也是想聽聽連亦的聲音。
然後透過連亦的聲音感覺一下連亦的情況。
“行,我行的。”輕鬆的聲音,仿佛剛剛被剜出子彈的是旁的人而不是她連亦一樣。
讓喻色更加的佩服連亦這個姑娘了。
“好,那我開始了。”喻色說完,就拿起了針線,開始為連亦縫合了。
正縫著時,突然間有人衝了過來,“你們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