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師父,四目師父,請你收我為徒吧!”
青年跪在門口咚咚咚的磕著頭,聲音清脆,是一顆好頭。
“師父。”家樂看向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的四目。
四目這才無奈的看向門口那抬頭的青年,“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你想學去找別人好了,反正我是不會教你的。”茅山術可不是什麼好學的東西,進了這行,和鬼怪為伍,太少有能活到壽終的,像他這般年紀的茅山道士已經算長壽了。
常年在河邊走,怎麼都會有濕鞋的時候。
那青年仍舊跪在地上,眼中的希冀化為烏有,卻並沒有放棄,隻在跪在哪裏,一言不發。
四目搖搖頭,沒有搭理他,家樂有些不忍,走過去試圖把他扶起來,道:“蔣大哥,你起來吧,我師父說不收你就是不收你,不如慢慢來,你現在就是跪在這裏也沒用啊。”
姓蔣的不為所動。
“吱嘎”院子裏一休的房門打開,箐箐滿臉失落的從裏麵走出來,家樂馬上拋下自己的蔣大哥,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問道:“箐箐,大師怎麼說?”
“臭小子,箐箐的事情你別摻合。”一休一改往常那副佛係的樣子,對著家樂板著臉說了一句,然後道:“箐箐,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家樂欲言又止,滿臉的怨念,這不就是赤裸裸的雙標。
“家樂。”孟英站在門口好奇的向裏麵張望,“什麼情況?”
箐箐已經在那裏抹上眼淚了,急的家樂團團轉,卻想不出說什麼的話來,哪怕聽到孟英在說話也沒有回應。
“嗨?理我一下?”孟英加大了一點音量,四目嫌吵,站起身進屋去了,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蔣姓青年,“喂,你怎麼回事?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一休搖頭回房去了,箐箐抹著眼淚快步衝出院子,家樂也跟著跑出去,沒一會倆人都不見了蹤影。
“誒,我還在這哪!”孟英不可思議的喊道。
初六拉開門走出來,回頭道:“十一,你不抄完不許出來。”然後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跪在門口的蔣姓青年,歎了口氣。
“阿英,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情,見諒。”他走到孟英身邊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徑直走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蔣姓青年,道:“蔣先生,這種事情是要將緣分的,沒有緣分就不要太勉強,我們呢,最近也有很多事情,不如過些日子,等空閑了你再過來拜師怎麼樣?”
蔣姓青年因為跪的久已經有些發麻,力量又遠不及初六,被強行扶了起來,他也不好意思再跪下去,明白裏麵的四目不會搭理他後,初六的話給了他台階下,於是他大聲道:“四目師父,我不會放棄的。”
他頓了頓,感激道:“多謝初六先生,那我先告辭了。”說罷他一瘸一拐的離開。
“十一。”初六回頭看過去,陳繼文剛好把腦袋收回去。
“初六哥,我也先走了。”孟英打了聲招呼後,也轉身離開,聽到院子裏清靜了,四目和一休這才悠哉悠哉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