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羅格營地的禮堂內,掛滿了黑色的幔布,一口刻滿了華麗圖案的棺材停在了禮堂中間。
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婦女趴在棺材上放聲大哭,嘶啞的呼喊著山姆特納的名字。
山姆瓊斯站在棺材邊上,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不停的聳動著雙肩,兩行清淚從眼角不停流下,微張的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禮堂中間的棺材內,山姆特納腰間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不停的沁出綠色的鮮血,將蓋在身上的白布染成了詭異的顏色。
蒼白的臉上蒙著一層綠光,睜大的眼睛似乎在不停的訴說著臨死時的詫異。
山姆沃利克兩眼通紅,將手中的釘頭錘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轟隆的巨響。衝著坐在客廳高台上的阿卡拉怒吼道:
“忠實的神的仆人受人陷害,死在了野外。羅格學院今天必須要將卑賤的神棄者交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此時的卡爾諾頓已經剃掉了邋遢的胡子,美如冠玉的麵龐透露著濃濃的書卷氣。
衝著山姆沃利克冷冷一笑:“米山已經將事情的經過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卡爾諾頓的話音剛落,山姆沃利克腳下頓時亮起一個金黃色的光圈。
手中的釘頭錘閃過一陣耀眼的白光,一個由靈氣組成的磨盤大小的光錘從釘頭錘上飛出旋轉著朝著卡爾諾頓疾馳飛來。
趕忙將手中的法杖高高舉起,口中快速的念詠起玄奧的咒語,四個白色的骨盾眨眼間就在卡爾諾頓身邊浮現出來。
骨盾繞著卡爾諾頓快速的打著轉。迎上的來勢洶洶的光錘。
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後,卡爾諾頓身邊的骨盾化成滿地的碎片,拉爾茉莉眉頭緊皺,趕忙伸出僅剩的右手趕忙扶住了向後跌倒的拉爾諾頓。
卡爾諾頓站穩腳步後,額頭已經冒出了密密的一層細汗。
可依舊挺直了腰杆,嘴上故作輕鬆的說道:“來呀,接著打呀,我們去營地外麵一決生死。
當年老師有走出營地尋找真相的勇氣,今天我也有勇氣用自己的生命護住真相!”
卡爾茉莉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緊緊的握住了卡爾諾頓的左手,挺直了腰板站在卡爾諾頓的身邊。
兩人消瘦的身體像似高聳的大壩將山姆沃利克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擋在了身前。
為米山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平靜的港灣。
山姆沃利克一手握釘頭錘一手插腰惡狠狠的說道:“卑鄙的神棄者也配與高貴的神仆相提並論。
你老師死在營地外,是因為了他侮辱死者私通魔王犯下了饕餮罪行受到了神的懲罰。是罪有應得。”
“而我高貴的山姆家族世代侍奉在神的身邊,侍奉神才是我們的天職。”
米山聽到山姆沃利克的話,趕忙緊緊抿住了嘴巴,兩頰瘋狂的抽動。
心中樂開了花,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個狗奴才。
坐在高台上的阿卡拉經曆過魔物攻城的悲慘戰鬥,對於職業的意義更加清晰明了,對於山姆沃利克的謬論,充滿了不削。
一臉嚴峻的看著台下的不停爭吵的眾人重重的拍響了身前的桌子:“吵什麼吵!山姆沃利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職業隻有技能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你隻是神的仆人,卻不是神,請你牢牢記住這點。”
“山姆瓊斯,如實說出你當時在黑色荒地看到的一切。”阿卡拉的白眼死死盯住了還在啜泣的山姆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