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此處有取水的痕跡,而且還有人坐過的印記。”
“可以肯定,這裏停歇過人。”
探查之下,渾邪王的兩個親信便是輕易的看出了此地所殘留的痕跡,而後便是將其稟報給了渾邪王。
此時的渾邪王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不是瞎子,下馬之時,一眼掃去,他便是看出了這裏一定是停歇過人。
隻不過他不確定的是,這裏停歇過的人,是否就是之前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人。
“王,馬匹的蹄印已經是完全被狂風吹散,消失不見了,所以無法看出其到底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聽到這個消息,渾邪王臉上的表情便是一凝,轉而感到有些頭疼。
在狂風的掩護之下,根本就無法循到駕馬離去之人的蹤跡,這樣的話,他們便無法直接追到來人。
“所有人分成四隊,朝著四個方向追擊,如若遇到可疑之人,當即便將其拿下!”
細思之下,渾邪王很快便是作出了決策,而後對身邊之人命令道。
“是!”
一聲令下之後,匈奴人很快便是分成了四隊,而後便朝著四個方向奔襲而去。
......
京都之中,經過一夜的修養,東方朔的精神也是得到了極大的緩和。
隻不過一覺醒來,他依舊是感到無比的困乏,尤其是兩腰之處,那可真是無比的酸痛啊。
起來之後,東方朔一眼看去,寧氏尚且還在熟睡之中。
兩個人操勞,寧氏自然也不例外,此時尚且天色還在,東方朔也沒有忍心叫醒她。
躡手躡腳的從榻上爬下去,而後悄無聲息的穿好了衣裝,東方朔便是徐步除了房屋。
走出門外,東方朔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庭院之中,佩戴者長劍的常虞。
此時的常虞坐在假山之前,雙眼微閉,隻是雖然是在休憩之時,常虞的右手依然是放置在長劍之上,隻要稍稍有任何的異動,常虞便是會拔劍而出。
這已經是常虞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了,幾乎已經是成為了本能。
他無論是在哪種情況之下,永遠都是劍不離手。
若是沒有劍在手,常虞就會感到心中極不踏實。
所以,若說這是常虞沒有安全感的表現,這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老師。”
聽到東方朔推門而出的聲音,常虞瞬間便睜開了雙眼,而後立時便是站起身來,快步跑到了東方朔的身前,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常虞的耳力遠非常人所及,雖然東方朔的推門之聲非常的細小,一般人根本就聽不到,但還是被常虞捕捉到了。
“有事嗎?”
此時尚早,常虞便已經是坐在了廳房之外的庭院假山之處,自然就是在等自己。
此處距離東方朔休息的房屋最近,隻要東方朔一出門便是能夠一眼看到自己,所以常虞一早便是坐在了此處等待。
聽到東方朔的問話,常虞便是點了點頭。
“昨夜有兩個人攀附在府院的牆壁之上,探聽府上的消息。”
深夜攀附在牆壁上,探聽消息?
聽到常虞的這句話,東方朔便是微微一怔。
自己才剛剛回京,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想到此處,東方朔心中便已經開始思索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急迫的便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動向。
“是竇嬰。”
“竇嬰?”
聽到常虞的這句話,東方朔立時便是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倒是第一反應便想到了竇嬰,隻不過讓他又很快便將竇嬰排除出去的原因便是兩個。
其一便是自己入京以來雖然入宮了一次,但是隻是極為隱秘的去見了劉徹,在此之間他完全沒有與旁人見麵,所以按理說竇嬰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京才對。
另一方麵的話,即便竇嬰通過多方渠道知曉自己已然回京,但也不應該這麼急迫的就要監視自己的動向才對。
自己在之前可是一直表現的十分親和竇老太後和竇嬰,甚至在外界很多人看來東方朔已經是投奔到了竇老太後和竇嬰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