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鬆枝的嘮叨,楚雲嫻拉起被子蜷縮進去,好像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受一絲安全感,被子緊裹著的包圍感,讓她不至於身處熊熊大火的時候,孤立無援。
眼前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化為灰燼。
內心慌張的她抓緊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視線,以此來麻痹自己忘記那場看不見的大火。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楚雲嫻的身體大好,隻是每日還要服用調理女子生理的藥,這是墨淩霄特意吩咐,楚雲嫻不能懷孕,太醫院全體遭殃。
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可下毒的事情仍然毫無頭緒,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好像這毒是自己長腿跑進楚雲嫻的茶水裏,讓她不知不覺的喝了那麼久,作為久經戰場的她,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下毒的事情可查的有下落了?”
楚雲嫻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鬆枝把凳子放在池子旁邊,她可以邊喂魚邊放鬆心情。
分散下注意力,總比一直惦記著下毒的事情惆悵要好。
“殿下那邊的人口風很緊,奴婢打聽了半天也沒什麼有用的消息,隻是說還在查。”
鬆枝在一旁伺候著,給楚雲嫻添熱茶,擔心她身體受。
楚雲嫻想了一下,把手裏的魚食扔到池子裏,那些鯉魚活躍的上躥下跳,卻不知在爭搶。
“一杯水經過多少人的手,茶葉,水,婢女,下人,確實不易查出,說是你下毒也行,說是本宮的苦肉計也可。”
話音剛落,鬆枝便嚇的急忙跪在地上澄清。
“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毒害太子妃。”
“你先起來,隻是在假設,本宮隻是好奇,這麼煞費苦心,滴水不漏,難道就隻是簡單的芒硝,毒死本宮豈不是一了百了。”
楚雲嫻倒是覺得這裏麵的事情沒那麼簡單,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太子府裏給太子妃下毒,確實需要一番精心的謀劃。
“奴婢也不清楚。”鬆枝更是摸不清這麼複雜的布局。
“不說了,最近雲熹閣外麵好像多了好多陌生的麵孔是怎麼回事?”
進進出出看著外麵那些人跟看賊似的盯著她,一點自由感都沒有,甚至誇張的說連上廁所都在別人的監視範圍之下。
鬆枝看了一眼,屋頂上都有時不時一晃而過的人影。
她偷笑著,俯身到楚雲嫻的耳邊低語,“是殿下。”
楚雲嫻詫異的捏緊手裏的魚食,扭頭看向鬆枝。
“下毒事情始終沒頭緒,殿下擔心太子妃的安全,特意派府裏身手最好的人來保護您呢,殿下對您可真好。”
鬆枝一邊開心的訴說著墨淩霄的深情,一邊又羨慕的在楚雲嫻的耳邊強調著墨淩霄對她的關愛。
難的在安靜養病期間,有大把的時間坐下來,細細的回味過往的種種。
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楚雲嫻霎時發現,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墨淩霄默默的做了這麼多關心她的事情。
尤其是這雲熹閣四周的人,看他們的身手應該是府裏雲霄殿的護衛,居然被指派到雲熹閣,可見墨淩霄對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