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凡是地方官員,貪汙賑災款的不在少數,個個官員吃的都是腦滿腸肥,缽滿盆溢。
國庫本來就入不敷出,把僅有的國庫拿去賑災,層層剝下去,到了南方水患地方上,已經所剩無幾,倒是讓朝廷拿最後一點國庫去喂了那些蛀蟲官。
就是因為事情關係重大,楚雲嫻在堅決不允許朝廷撥款。
墨淩霄犯難,撥款不行,讓朝中大臣出力更加不合適,南方水患嚴重到已經刻不容緩,他唉聲歎氣,手裏的茶在手裏晃了那麼久,已經變成了涼茶。
“其實,墨寒的辦法倒不是不可以,這朝中的大臣吃了那麼多俸祿,也該為朝廷吐出來一些了。”
楚雲嫻思來想去,倒是覺的墨寒這腦子有時候可以利用一下,心裏盤算著更大的陰謀。
墨淩霄一聽,有些詫異手裏的茶杯也捏碎成兩半,剛才都已經把個中的厲害關係告訴了楚雲嫻,怎麼還能有這種歪念?
“你好歹也是堂堂大墨將軍,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墨淩霄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
“本宮就是為大墨負責才會為南方水患著急,我倒是有個辦法,不能直接跟官員要,那就找個人帶頭,以募捐的名義讓大臣出錢,你猜這麼好的辦法要是被墨寒知道了,他會怎麼做?這種得罪人的事讓他去做,我們隻要拿到錢解決南方水患就好,殿下以為呢?”
楚雲嫻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暗示著拿墨寒當一個傀儡冷兵器,讓他去咬人,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墨淩霄饒有興趣的點點頭,調侃的誇讚著,“太子妃夠狠。”
“這個消息自有人去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作為太子最好親自去南方一趟,查清水患情況,先安撫住民心,然後就近調集軍隊處理河沙,先恢複大家的生計,這樣人們才不至於恐慌。另一邊開通京城周邊經濟,擴充國庫,等國庫充足再加固堤壩,如何?”
楚雲嫻的安排井然有序,主持分明,簡單的幾句話,就把墨寒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讓墨淩霄聽的心裏十分的佩服,甚至感覺這應該才是楚雲嫻最真實的一麵,腹黑心狠手辣。
他恭維的言辭讓楚雲嫻聽的有些刺耳,對付墨寒,這點手段隻是在撓癢癢,根本就算不上狠,更狠的是吃人不吐骨頭。
“多謝殿下誇獎,本太子妃當之無愧。”楚雲嫻得意的揚起下巴,對墨寒的調侃,張狂的接受。
“主次有序,進退有度,內憂外患全都解決,很好,我這就派人去做準備,不日啟程。”
墨淩霄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一來就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剩下的收尾工作,隻要讓地方官盯緊就好。
殊不知,晚上楚雲嫻故意在用晚膳的時候,把募捐的事情攤到飯桌上,果不其然,奸細把消息一字不落的傳給墨寒。
翌日早朝,皇上為南方水患的事愁眉不展,整個朝堂的氣氛死氣沉沉,眾大臣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墨淩霄主動站出來,把昨晚跟楚雲嫻商量的建議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