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近日身子可好?”
楚雲嫻像往常一樣,晨昏定省來給太後請安,跟墨淩霄一樣,被太後拒之門外,然而這次她卻被同意進去給太後請安,還是由掌事姑姑親自帶路,楚雲嫻的心裏趕到一陣唏噓,雖然疑惑卻也沒吱聲,隻是跟著來到太後的榻前。
太後的宮裏除了掌事姑姑,便沒有多餘的宮女在側伺候,楚雲嫻跪在太後的榻前,太後盯著她半天,由掌事姑姑伺候喝藥,而後一臉嫌棄的皺眉。
“喝了這麼久的藥,一點起色都沒有,反而嘴裏發苦。”太後衝著掌事姑姑抱怨。
“兒臣帶了山楂,酸甜可口正好太後吃完藥解口。”楚雲嫻親自將山楂端給太後,太後卻也隻是看了一眼,心裏對她的成見還是頗深。
“還是皇後有心,惦記著太後吃藥,不然真是難為奴婢了。”掌事姑姑猶豫著接過楚雲嫻手裏的山楂。
太後遲疑了半天,嚐了一顆山楂,嘴裏的苦味確實消失不見,整個人的心情大好,可看到楚雲嫻,便又想起墨淩霄忤逆她的事,將矛頭轉向她。
“皇後是有心,但是這心若是用在不正當的點便是壞心,你心裏惦記哀家替皇上盡孝是好,但你作為中宮皇後,擔起皇後的職責更是大事,後宮是個百花爭豔的地方,皇後應端莊大方,不該做一個狹隘善妒的女子,明白嗎?”
太後開門見山,也不再顧及楚雲嫻的兩麵,直接說出女子那點爭風吃醋的把戲,也將楚雲嫻心裏的猜測係數暴露出來,讓楚雲嫻顏麵無處,感覺自己的光明磊落被人算計,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兒臣明白。”楚雲嫻本想再爭辯幾句,但是看太後的身體便三緘其口,不再刺激太後。
“你不明白!”太後忽然冷聲抬高嗓門,“你若是明白就不會任由皇上荒唐,廢除選秀,你卻無動於衷,皇後的職責不隻是管理好後宮,更是督促皇上的一言一行。”
太後的嚴厲斥責,讓楚雲嫻的心裏十分難過,生氣太後對她的貶低,可轉念一想,太後所言不無道理,大局之下,墨淩霄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
為了讓太後消火,也為了堵住外麵那些悠悠眾口,楚雲嫻迫於內外壓力,隻好妥協。
“母後息怒,是兒臣不懂事,兒臣這就親自去操辦選秀之事,讓母後費心了。”
楚雲嫻的親口保證,讓太後的心裏一陣喜悅,可臉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她讓掌事姑姑把楚雲嫻扶起來。
“哀家明白你心裏的擔憂,你盡管放心,隻要有哀家在,不管後宮有多少人,都不會動搖你皇後的地位。”
“多謝母後。”
聽著太後的諷刺,楚雲嫻的心裏感到一絲的刺痛,又感覺到一絲的悲哀,她從來沒有吧皇後的位置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想要的隻不過是跟墨淩霄的良心相許,到最後卻換來了爭權奪利的斥責,心裏趕到十分的諷刺。
隨即,楚雲嫻找借口離開太後的寢宮,著手命鬆枝操辦選秀的事,鬆枝為她打抱不平,可還是不心甘的去跟禮部對接選秀的事。